戩的營帳前就被眼尖的玉鼎真人看到,然後圍在一旁的哮天犬、沉香小玉、仲秋還有魔家兄弟等人一起齊刷刷的看過來。

敖寸心不自在的笑了一下:“真人,楊戩怎麼樣了。”

“軍醫已經看過了,但是傻徒弟他自斷了全身經脈,要恢復不容易啊,何況還有那散去的功力……”玉鼎真人說著眼睛就紅起來:“現在三聖母在裡面用寶蓮燈為他療傷,我已經遣了哪吒去請師伯了,應該不多時就能到了。你別太擔心啊。”

“這樣就好,就好……”敖寸心點頭。

“徒弟媳婦兒你這一天都沒來看徒弟一眼,我還以為你生氣要一輩子不管他了。”玉鼎真人活得那麼久了怎麼會看不出敖寸心昨天那一出不過是演給別人看的,雖然他也說不好這戲裡多少是真情多少是假意。但是讓她一個女人將傷口攤在無數人的面前做談資,為的只是換回徒弟活命,這份心讓玉鼎真人動容,再也不會有人做的比敖寸心更多了。

“心姨……”小玉拉著沉香走過來。昨天大家忙著救治楊戩,等回過神來發現敖寸心不知道去了哪裡,哮天犬也沒能找到,玉鼎真人一說大家也就明白了敖寸心的用意,尤其是沉香,那番斥責的話出於他的口,更是愧疚難當。

“小玉,沉香。”敖寸心衝兩個小輩笑了笑。沉香低著頭走上前來,滿臉通紅:“心……心姨,對不起。”

“沒事,還要多虧你呢。如果不是你那一番話,說不得我們還要與那人周旋更多時候。”敖寸心道:“反而那時候情急之下我出手對你,有些過了。”

“不不,是我錯了……”

“寸心,你來啦。”楊嬋掀開簾子走出來,看到敖寸心也在不禁放心了很多。

“楊嬋……”敖寸心看著楊嬋有點尷尬:“昨天那些話不過權宜之計,你不要放在心上。”

楊嬋聽著這話紅了眼眶:“不,其實寸心你說的何嘗沒有道理。當初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就……”

“那些都過去了。”敖寸心打斷楊嬋:“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一說起楊戩,楊嬋眼睛裡又是眼淚:“二哥一直沒有醒,寸心你進去吧。”待敖寸心進了營帳,楊嬋請魔家兄弟先回去忙公事,營帳前只剩下自家人守著。

楊嬋說楊戩沒有醒,其實楊戩除了一開始陷入了昏迷,早已清醒多時,只是他傷的太重了,身體動也不能動,話不能說連睜眼都做不到。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楊戩聽著身邊的人來了又去,可是那些人中唯獨沒有敖寸心,昏迷前敖寸心的樣子在楊戩眼前揮散不去,敖寸心那瘋狂的樣子他見過無數次,可是以前心中總是覺得不耐,這次心中只有疼惜,他是多麼的想將敖寸心摟進懷裡,告訴她不要哭,那些都過去了,以後他們一定會好的。

楊戩聽到楊嬋出去了,營帳外有人在說話,但是他聽不真切,又過了一會兒楊戩聽到有人走進來,腳步很輕,但不是三妹。那個人沒有立刻走到楊戩床邊,楊戩聽到了她撥弄臉盆的聲音,然後感覺床邊一沉,接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後,額頭上敷上了一塊溫熱柔軟的絲巾,是寸心,她終於來了。

敖寸心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楊戩汗溼的額頭,頸項,而後是那長滿厚繭的手掌,絲巾輕柔的擦過那一根根修長的手指,直到終於覺得乾淨了才罷了。

將絲巾丟回盆裡,敖寸心轉頭看向沉睡不醒的楊戩,柔軟的指尖撫過那兩道濃眉,然後是挺直的鼻樑,蒼白的菱唇……敖寸心撥弄著楊戩深棕色微卷的劉海:“楊戩,你這頭髮不管過去多少年都是這麼硬,就像你的脾氣一樣。你說我不過是離開了幾天而已,你怎麼就能把自己弄得只剩下一口氣了呢?”

楊戩聽著敖寸心輕柔的話語,卻看不到敖寸心的表情,他不明白敖寸心現在在想什麼,胸前突然一沉,然後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