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獨伊抿著唇,激動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朝她深深地又鞠了一躬。

“夠了夠了,再鞠下去,就成向遺像道別了。”Emmy臉上的神情終於有所放鬆,“那詩卿就拜託你了。”

“請您放心。”

徐獨伊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隔著玻璃窗發現了裡面一直在望著他們兩個人的楊詩卿。

楊詩卿閉著眼卻一直都沒有睡著,床頭暖暖的橘紅色燈光過於黯淡,完全照不亮整間偌大的病房,他微微眯著眼看著徐獨伊窩在沙發裡,被陰影籠罩著。他身上的外套不見了,只穿了一件短袖,空調開得有些大,他蜷縮成一團,在睡夢中都凍得發抖。

所有的毛毯都蓋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那件沾了花粉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