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玄甲軍中,寧衝只用了幾句話,便讓眾人接納了一個土匪成為自家將領,甚至連一個上前質疑和挑戰的都沒有,當真是無趣至極!

失望之餘,韋尊也只好板著臉,繼續陪寧衝演下去。

寧衝的目光依舊在眾人身上來回掃過。繼而沉聲道:“自今日起,韋尊在玄甲軍中行督軍之責,他與各位弟兄皆無交情,正好可以監督大家平日裡的一舉一動,當然這也是為了不讓他影響到你們各自的職責,玄甲軍中皆是隨我出生入死近十年的弟兄,沒有人會背叛袍澤,所以那督軍之位,說白了就是一個虛職,各位心裡能平衡了吧?”

眾人聽著寧衝玩笑般的語氣,皆是露出一臉輕鬆的笑容。

心中無鬼,自然無懼無畏,同時大家也相信玄甲軍中不會有人行背叛之舉,因此韋尊這個行督軍之責的副將,的確只是個有名無實的虛職。

如此一來,至少在大多數人的眼中,玄甲軍還是玄甲軍,韋尊還是韋尊,並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唯獨一直沉默的鬼無危,此刻已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臉色極其難看的低下頭,仿若已經丟了半條命。

寧衝此舉,在別人看來只是為了報恩,但在鬼無危看來,就是對自己實打實的猜忌和架空!

有了一個名義上的副將,那麼自己這個掌握實權的副將,就可以隨時被取代了。

此時此刻,鬼無危感到自己被肅清之日,已經不遠了!

帥案之上的寧衝目光輕輕轉動,排除了一個又一個親密無間的袍澤,直到停留在鬼無危那張不打自招的臉上,不由陷入了沉默。

韋尊同樣看出了寧重尋找的答案,隨即抱拳對其餘將領說道:“在下初來乍到,對連還寨並不熟悉,煩請各位帶我在寨中轉轉!”

眾人既然已經認可了韋尊的副將之位,聞言便也沒有理由拒絕,紛紛點頭答應。

韋尊走下帥岸,忽然又停下腳步,擔憂道:“可是寧將軍此刻重傷未愈,實力十不存一,身邊沒有高手保護,我實在放心不下,要不還是算了吧!”

寧沖淡然一笑,輕聲道:“老鬼留下,你但去無妨!”

韋尊點了點頭,隨即便帶著眾人離去。

帥帳之內,轉眼間便只剩下了寧衝與鬼無危默默對望。

“將軍,你真受傷了?”

鬼無危雙唇翁動,滿是擔憂的問道。

寧衝點了點頭,正色道:“丟盔棄槍,內傷嚴重,無論是誰想殺我,我此刻都沒有還手之力!”

鬼無危當即挺直身體,正色道:“有末將在,誰也傷不到將軍!”

寧衝欣慰一笑,語氣異常平淡的開口道:“那我問你,你父親可是叫做鬼臾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