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武藝?”

“呃……我,我說的就是機關術……”

鐵算盤忽然一怔,隨即有些不自在的偏頭看向米四海,意有所指的說道:“這些年老夫也試過多收些弟子,只不過一個個腦子都不好使,而老夫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傻子,所以他們就全被我埋在後山了!”

米四海雖然反應慢,習武的效率差,可一身的江湖經驗不是假的,自然瞬間聽懂了鐵算盤的言下之意,當即揚起下巴,冷哼道:“想埋我?你試試看啊!”

“哼,你等著!”

鐵算盤點頭應了一聲,而後頗為忌憚看著桌案後正打量自己的冷文杉和白勝男,當即瞥過頭匆匆走了出去。

“呵,自從露了馬腳後,這位老朋友就越來越陌生了啊!”

白勝男輕輕轉動茶杯,語氣清冷的嘆道。

“現在看來,當初將我重創,毀我根骨的人,不是判官,就是他了!”

冷文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看向站在牆邊不敢上前的米四海,招手道:“你過來!”

米四海連忙走上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尷尬問道:“那什麼,我是不是真的……有點傻?”

一旁的白勝男正要喝茶,聞言頓時沒了興致,只得滿是嫌棄的背過身去,隨後將茶水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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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文杉強忍住微微顫抖的嘴角,淡然說道:“以前,就沒人說過你傻嗎?”

“有啊!”

米四海十分坦誠的點了點頭,並說道:“不過我一直都不信,也沒放在心上!”

“那你以後也不要信!”

冷文杉忽然嚴肅起來,抬手指著米四海,正色道:“習武之人,可以懷疑一切,但就是不能懷疑自己,你若是連捨我其誰的自信都沒有,那也沒必要跟著我練了!”

“別啊!我一直都很自信,老自信了!”

米四海聞言頓時將剛剛升起的一點自卑拋至九霄雲外,連忙湊上前說道:“老米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除了我們山上那一個能賺錢,一個能要命的兩位姑奶奶,我最敬重的就是您二位了,我曾經認識一位江湖前輩,他就給我講過二位血洗朝雲山的故事,還說起此前關東山的主宰,都是薩滿,仙家,和一些來歷不明的方士,只有您二位,才是真真真真正正以凡人之軀,主宰關東山十年風雨的高手啊!”

冷文杉與白勝男對視一眼,而後再次看向米四海,輕聲問道:“方士?”

“啊,是啊!”

米四海點了點頭,正色道:“那位前輩說過,關東山的薩滿和仙家之所以沒落,就是因為一群突然闖入關東山的方士,這些人懂得風水機關,擅長製作法器,喜好煉丹養蠱,除了那最可怕的血咒之外,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使人目盲的法器明光障,還有能使死人重獲生機的蠱術,冰螟蟲!”

冷文杉與白勝男各自深吸一口氣,重新打量起腦子不太靈光的米四海,心中不由得暗自稱奇。

那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方士,他們二人縱橫關東山多年,蒐集到的訊息也是鳳毛麟角,怎麼這莽夫就能遇到一個知曉如此之多的前輩?

“你說的那位前輩,現在在哪呢?”

冷文杉默然問道。

“死了!”

米四海雙手一攤,坦然道:“他是個闖關東的南方客,在山裡待了數十年,臨死之前不甘心葬在異鄉,就花錢請我將他送回故里,一路上便對我說起了許多關東山的往事,最後是我親手給他下葬的!”

白勝男若有所思的看著米四海,皺眉問道:“既然是下葬,必會立碑起墳,那你可知道他的名字?”

米四海撓了撓頭,回憶著說道:“很拗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