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也是走投無路,寶二爺若能幫小女子一把,小女子永世感念寶二爺的大恩大德,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寶二爺的恩情。”說著拉過賈寶玉的手,用手指在賈寶玉手心裡寫下一個地址,賈寶玉只覺得一陣酥麻,從手心傳到心底。

女子說完這些,再不理賈寶玉,又拿起琵琶專心彈著,賈寶玉只覺得恍恍惚惚,連賈珍何時走到他身邊也不知道,賈珍連著喊了他三四聲,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對賈珍笑笑,說:“珍大哥哥叫我有什麼事?”

賈珍壞笑著說:“寶玉你剛想什麼呢?我叫你幾聲你都沒聽見,看你一直盯著百合看,可是看上她了?不過這女子出身輕賤,我可不敢讓她近你的身,不然讓老祖宗知道了,說我教壞寶兄弟,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你若是喜歡這一型的,等哥哥我有空兒出去尋摸尋摸,給你找個好人家的姑娘,買進來專門伺候你,你看如何?”

賈寶玉聽到賈珍說什麼“出身輕賤”,心裡不樂,早就帶到臉上,只是賈珍是個兄長,不好發作的,耐著性子聽完,更覺得話不投機,看不慣賈珍不把人當回事的態度,又覺得賈珍才是輕賤了女兒家,心裡隱隱有些看不起,應付著說了兩句,就匆匆離席到女眷那邊去了。

賈寶玉一心想離渾身銅臭惡習的賈珍遠一些,頭也不回的走了,自然也就沒看到,賈珍看著他的背影的眼睛裡的寒光和算計,而回到女眷中的賈寶玉心裡想的都是不知道百合姐姐有什麼事要他幫忙的,百合姐姐告訴了他,他能不能幫上忙,嗯,若是自己不行的話,就去找馮紫英、柳湘蓮他們,賈寶玉暗自給自己打氣。

這之後,賈寶玉看什麼都覺得索然無味,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眾人心中奇怪,問他,他不好說實話,只拿話糊弄著,王夫人看他的樣子,就以為是誰給了他氣受,面上還是慈眉善目的菩薩像,眼中的冷光卻頻頻刺向尤氏,尤氏是躺著也中槍,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人記恨上了,還連個分說的機會都沒有。

賈寶玉臉上不自在,王夫人就不想再待下去,又坐不久就推說頭疼要走,尤氏苦留不住,也對她忽然變臉心生怨懟,由著他們去了,邢夫人跟誰都合不來,也就跟著告辭,尤氏笑著把她送出門去,姑娘們因為薛寶釵家裡有孝,不適合串門子,只有探春和史湘雲跟著來了,此時還在惜春院子裡說話呢,因為王熙鳳還沒走,也就沒急著叫她們。

邢夫人和王夫人帶著賈寶玉走了,尤氏也就讓人撤了殘席,讓賈珍的姬妾們退下,重新上了茶點,她和王熙鳳閒話,其實兩人也沒什麼共同話題,王熙鳳嫌棄尤氏小門小戶出來的不夠大氣,尤氏也看不慣王熙鳳的霸道專橫,又暗恨當年王熙鳳與秦可卿交好,兩個人在一處,不過說些管家的艱難,下人們不好調理等等,王熙鳳有心問問尤氏賈珍對那幾個從榮府過來的婆子們怎麼樣,又覺得不好開口,尤氏更是不會與王熙鳳說什麼知心話,兩人說了一會兒,都覺得沒意思,王熙鳳到底八面玲瓏,幾句笑話把場面圓過去,讓人到後面把探春和湘雲請出來,尤氏也顧著臉面,親自把她們送到車上,眾人這才散了。

尤氏回房後奇怪的對賈珍說:“今兒你們怎麼惹著寶玉了?讓他魂不守舍的,二嬸子嘴上不說,心裡定然是把我們給怪上了,你沒見她剛才的臉有多黑”

賈珍冷笑:“寶玉是他們的鳳凰蛋,在咱們府上可不是,難不成是個人都要萬事順著他不成?何況今兒我們也沒人招惹他,我們爺們說的話他也不放在心上,誰知道今兒是哪個丫頭給他臉子看不理他,他心裡不自在,就對著我們發作,和他說話時愛答不理的,叫他吃酒也是如此,好歹他也要叫我一聲‘珍大哥哥’呢,我這個做兄長的,難道反要看他的臉色做事?我尚沒說什麼,他們有什麼可惱的”

尤氏心裡也覺得納罕,要知道賈寶玉向來溫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