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也只能虛虛的護在他身前身後。

佳期對於衛央的孩子氣的執拗倔強是好氣又好笑,不過細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卻也有不當之處:只一味的否定他而很少正面的鼓勵他,這孩子本就心細敏感,自是耐不得她這種“激勵法”,所以他現在這樣硬來,很難說沒她的責任。

暗罵自己一聲神經大條,佳期忙笑著圓場:“才剛坐下不是?汗還沒幹透呢,別急著活動,呆會兒出的汗愈發多,衫子貼身上了容易著涼。”

衛央順著略微有些吊的眼梢瞟了佳期一眼(啊啊啊,某綿最愛這種看起來忒女王的吊梢眼了~激萌哇>0<),薄薄的嘴角微微一抿,撐著床沿的兩手就開始同時使力想要撐著身子站起來。

佳期和亦函的雙手趕緊又朝他靠近了一點,生怕他一個手滑或者脫力摔著磕著了。

不過衛央這次很小心,他很慢很慢的挪動著身子,懸空的雙腳儘量往下夠著,但當他的雙腳終於踩到那條長長的足踏時,他的臉上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痛苦難受的表情。佳期猜想他是因為方才**過猛導致長期未曾運動過已經有少許萎縮的肌肉拉傷,剛想蹲下去看看,衛央卻早有防備的將雙腿往內側一縮,一雙幾乎噴出火的眸子狠狠地瞪著她:“不要你幫忙,你不要出手,就站在那兒好好看著就行。”

佳期張了張嘴想說話,但又一記眼刀殺過來,她寒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站在了一旁,連之前伸著要保護衛央的手都袖了起來——這死孩子,這麼小就這麼犟,長大了可指不定就成了任我行那一式的天上地下惟我獨尊式的人物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衛央在這衛府可不就是最大的麼?上至老爺夫人,下到丫環婢子,誰敢在他面前說個“不”字來著?就是老夫人現在要處理凝思園的人還得跟他打商量。可越是這樣,佳期越是打定主意要讓他吃些苦頭,要讓他去撞一撞那堅實無比的南牆,俗話說得好,“過鋼者易折,善柔者不敗”,這人要是一丁點的困難挫折都沒遇到過,那麼以後栽個小跟頭也許就能要他的命。所以麼,遇到困難要迎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

就讓衛央在復健這件事上吃點小苦頭好了。

衛央的腳後跟遲遲不敢落在足踏上,只是再三的用腳尖墊著,每次稍微的**,小腿處傳來的痛楚就讓他額頭上的薄汗一再滲出。

看著衛央痛楚難捱的樣子,佳期本已下定的決心頃刻間又動搖了,不過這孩子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真個兒是個難搞的人物。

“少官,加油!少官,站起來。”佳期突然掐著小嗓用疑似重感冒的超嗲娃娃音來了一句,衛央聞言差點手一滑整個人跌出去,幸好亦函及時出手攙了他一把。

狼狽不已的瞪向站在一邊的罪魁禍首,卻見佳期正雙手合十做少女祈禱狀,一雙不合比例的大眼(ET眼)正抽筋狀的做著高速眨動,眼睛裡還有不知是眨眼眨太快還是硬逼出來的水分呈現水光瀲灩狀。

黑線整齊的碼在了衛央的額頭上,他的臉頰一陣**,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擠出問話:“你是眼皮子抽筋了麼?還是鬼上身了?”

佳期還是不懼艱辛的模仿著天真(?)痴呆(!)狀:“哦呵呵呵呵,少官您好討厭的,人家明明是在給你打氣鼓勁兒嘛。”

衛央默默的抖了兩下,又默默的撫平兩臂上齊刷刷站起來的雞皮疙瘩,再默默的背過頭去幹嘔了兩聲,最後他默默的看了佳期好一會兒,才搖搖頭對角落裡的菲菲和寶妮說:“去請大夫來給她瞧瞧,怎的突然就失心瘋了?”

佳期一臉不依的嘟起嘴巴,雙手抱拳放在胸口位置,然後身體扭動雙腳也交替的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