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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身份,亦不再是等待家族認可名分的可憐人。
他把她的手攥緊在掌心中,如握的是一件他夢寐以求的寶物。
夢寐以求,何嘗不是如此呢?
容迎初感覺到他手心中的熾熱,有點熱得似要滲進她的肌膚,十指連心,這份不可名狀的情愫,正在不知不覺間遊進了她的心房。
她抬起眼簾,正好對上他溫情脈脈的眼光,心頭輕輕一跳,道:“既然相公不睡,那不知今晚想吃什麼?迎初這就吩咐人到小廚房去說一聲,讓他們把相公的飯菜送到東院裡來吧。”
柯弘安“撲哧”一聲笑了,道:“咱們除了睡和吃就不能說點別的嗎?你什麼也不用忙,你進門這許久,我們都沒有好好說過話,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容迎初是頭一次看他這般模樣,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有種不真實的和暖感受,幸好還有他溫暖手掌的提醒,不然險些就要以為自己是身在夢中。
她莞爾一笑,道:“過去從來不曾想到過,相公會有來陪我說話兒的一天,迎初很是受寵若驚呢。這麼巧,我倒真的有一宗事兒要跟相公商量。”
柯弘安一時起了好奇心,道:“哦?是什麼事?”
容迎初娓娓道:“紫文姑娘在相公房裡伺候也有好些年月了,到底也是相公身邊身份不一樣的人,而且又是極盡心的一個細緻人兒。”停了一下,又道,“不知相公可曾想過,給她一個名分,抬她為姨娘,讓她更安心也更名正言順地留在相公身邊,悉心伺候?”
柯弘安本是饒有興味地聽著,不承想她的話越是往下,他的神色越發黯淡下來,到最後已是意興闌珊。他嘆了一口氣,道:“還道你要說什麼,原來是這個……你真的想我抬紫文為姨娘嗎?”
容迎初不是沒有注意到他容神的變化,她微覺意外,小心斟酌了措辭方道:“迎初之所以會如此提出,也是因著覺得紫文姑娘與別個不同,也是相公身邊的老人了,心心念念都是為了相公。迎初都是看在眼裡的,這樣妥帖貼心的人兒,要是能抬為姨娘,那也可以更妥當地幫襯迎初打點這院子裡的事。”她覷一覷他的臉色,“當然,這只是迎初的愚見,一切還應先聽聽相公的主意。”
柯弘安注視著她謹小慎微的臉,輕輕嘆道:“都是我不好。”他坐起了身子,認認真真地對她道,“迎初,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日後在我跟前,不要這樣小心翼翼地循規蹈矩,不要生怕對我說錯一句話,也不要煞費思量地揣摩我的心思。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樣可以嗎?”
容迎初暗驚於心,錯愕地凝視著他一本正經的面容,少頃,方平復下神緒間的詫異,道:“那相公能不能告訴迎初,為何今日不再似往日?可是相公覺得迎初已是可信之人?”
柯弘安一字一句道:“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可信之人。”
容迎初仍舊百思不解,眉頭緊蹙。
如同是過慣了苦日子的人,面對從天而降的恩典,總是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他不覺失笑,帶點無奈的苦澀:“你已經是我真真正正的妻室,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這個……可以算是給你的理由嗎?”
容迎初亦笑,道:“是迎初不好,相公的一片心,竟然不能領會。”
他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眸裡:“你真領會了嗎?”
容迎初垂下眼簾,輕笑道:“過去一直在爭,覺得沒有不勞而獲,爭得成了習慣,滿心滿腦都是竭盡全力。突然間告訴我不用爭了,就像做夢一樣,又像是玩笑,不知道相公,是不是在跟迎初說笑?”
他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臉,柔聲道:“迎初,我知道你累了,我跟你說的不是玩笑話。”
“相公,我承受不起的。”她雙目內有晶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