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媽媽一個人在工作,如果能拿到這筆錢也是很不錯的。

但是隻要想到要把房子賣出去,美仁就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一樣,心裡空落落的。

但是總要學著面對現實。

美仁慢悠悠的在醫院裡走著,發現這裡的環境真的非常好,她順著石子路向前,林葉曲曲折折交疊,終於走出了靜謐的小路。

她看到一個漂亮的少年坐在盡頭的長椅上,紫羅蘭色的髮絲垂在耳邊,整個人被落下的陽光籠罩,就像是一幅畫卷。

察覺到有人出現,那個漂亮的少年轉頭,露出了溫柔的微笑:“你好。”

率先被打招呼,美仁吱唔了一聲,正面看過去,她發現這個人有著與他精緻面容不同的堅定眼神。

他的眉梢讓美仁想到了飛鳥的羽翼。

“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少年笑著說,“我是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

美仁表情一片空白。

“看上去是忘記了。”幸村精市微微側頭,露出了略帶無奈地表情,“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說著要殺死我。”

——……………………上次?………………殺死?

美仁五官已經完全漂移了,她覺得現在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她天崩地裂的心情都不過分。

“我記得你。”幸村精市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個跟在跡部景吾身邊的小傢伙。”

這種帶著調侃的語調讓美仁無意識的點點頭:“啊……恩。”

幸村精市笑了起來。

美仁覺得不管怎麼樣先道歉好了,她說道:“那個……對不起,我那時候很激動。”

幸村精市又笑了起來,他看上去是一個很喜歡笑的人。

站了好一會,美仁覺得自己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的時候,聽到幸村精市微笑著說:“這裡的陽光很好,要不要一起呆一會?”

美仁覺得既然這樣,那就坐一會好了,她坐在幸村精市身邊,和他一起沉默著。

雖然幸村精市一直在微笑,看上去非常平易近人的樣子,但是美仁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不容褻瀆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美仁總覺得幸村精市和山本武很相似,卻又不一樣。

雖然可以說他們都是非常出類拔萃的運動員,但是美仁覺得,應該還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才對。

但美仁一時之間什麼都發現不了。

她還在苦惱的時候,幸村精市忽然說:“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咦?生、生病了不可以來醫院嗎?”

這次美仁覺得幸村一天之內笑的實在太多了,雖然她現在也覺得自己和幸村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她還是覺得被笑更丟臉。

“你生病了嗎?”

“……恩。”美仁很簡短的回答,警惕的看著幸村精市,全副武裝的等他的下一個問題。

結果美仁沮喪的發現自己又被笑了。

幸村精市笑完了,露出了非常輕描淡寫的表情:“真巧,我也生病了。”

如果不是看過漫畫,知道幸村精市會住院很久,美仁幾乎覺得他和自己一樣,只不過是發了個燒,有點感冒而已。

她又遲疑又小心翼翼的看著幸村精市的表情,發現他看似從容的表情有著難掩的陰雲,更覺得對方並不是表面這麼不在意。

經歷了澤田綱吉拒絕和她二人三足的事情,美仁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想一想再做事情了。

也許幸村精市根本不需要安慰。

美仁想了一會,才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我也正在想啊。”幸村精市語氣稍微有點調皮,卻又自信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