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

隨手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遞給荀莊。

荀莊接過沒有開啟,直接塞進衣袖裡。

荀莊是過來取東西,結果孫女不見了,文齋掌櫃忙派人出去尋,得信人尋到了,這才趕回來。

在這裡等文齋掌櫃時,與顧父搭話間覺得還算談得來,又有幫忙找到孩子的事。

若不是如此,荀莊也不會在聽說顧家老人生病時主動問起。

顧父聽到荀老先生竟會醫術,一時愣住了。

顧韞覺得這掌櫃的進來的太急時了,到是幫了她大忙,她一臉歡喜:“阿父最是孝順,阿奶生病後,白日裡在書齋裡抄書,晚上回到家中還要照顧阿奶,荀老先生救救我阿奶吧。”

顧韞走過去,學著男子的作派,一臉真誠的對荀莊深深一揖。

顧父原本覺得長女有失規矩,可長女的話聽進耳裡,又讓他心裡舒服。

再見長女為家中長輩如此孝順,想到他剛剛還在拿規矩禮數挑長女的不對,越發慚愧起來。

顧父上前一步,對荀莊一揖:“荀先生,失禮了,我知這有些強人所難,只是家母的病越發重了,勞煩荀先生去顧某家中,診費方面荀老先生不必擔心,只要家母的病能醫治好,便是傾家蕩產,顧某也願意。”

“荀先生救救我阿奶吧。”顧韞急切的附和。

她在等,等顧蓁蓁捨出那個承諾。

顧家父女一片赤城之心,荀莊目露欣賞,正當他要開口應承,卻被打斷。

顧蓁蓁攥緊手裡的玉佩,知道不能再沉默。

她幾個大步走過來,雙手將玉佩舉到荀莊面前:“荀先生,這是您給我的玉佩,說是可以兌換一個承諾,那我能用它兌換給我阿奶治病嗎?“

書齋掌櫃的看到那玉佩目露驚訝,轉念看到荀神醫懷裡的小女娃,便明白了。

荀莊沒有接玉佩:“今日老夫與你們相遇,也是上天註定,便與你們走一回吧。至於這玉佩你收好,老夫說的話還算數。”

顧蓁蓁羞澀的道了謝,不敢看向顧韞的方向,將玉佩放進荷包收起來。

之後,顧父和李大夫道歉,又用牛車送李大夫回去,才又回書齋接眾人。

其間小秀想從荀神醫懷裡下來,有先前走丟的事,荀神醫一直也沒有鬆手。

顧蓁蓁看到這一幕鬆了口氣。

她怕小秀跑到阿姐那去,她搶了阿姐功勞的事就露餡了。

沒有了這個擔心,她再想到先前和阿姐在玉佩事情上說的謊,又頭疼怎麼解釋。

顧韞這邊到不急,重生回來,看到顧蓁蓁擔心害怕的樣子,她心裡挺舒坦的,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顧父回來時,顧蓁蓁一直沒有找到單獨與顧韞說話的機會。

雪下了兩天,幾人坐上牛車,出城後路很難走,平日裡半個時辰就能到村裡,今日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

雞鳴寺。

後殿僻靜無人,暗沉沉的有些怕人。

謝衡立在佛相前,雙手背身而立,身材修長,暗色錦袍幽深,彷彿透著寒意。

除盧植外,另有一黑袍男子單膝跪地:“主子,臨國奸細混入街道,待將人尋到時,身上什麼也沒有搜出來。”

謝衡伸出一隻手在佛龕的桌子上叩了叩:“密報送出城了?”

男子沒接話。

謝衡冷嗤一聲。

原本站著的盧值也跪下來。

“主子,咱們的人明裡暗下,今日裡每個出城的人都暗暗記住,並沒有身份異常的人出城。”

回話的是盧植。

將主子事情辦砸的正是他兄長,主子在公事上從不徇私,這次兄長出事,盧植心也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