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宗發動的誅奇之戰;在修行界掀起了滔天巨浪;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修行者的注意;但對真正的走上巔峰的大修行者而言;那是無足輕重的;不值得浪費他們寶貴的時間和精力。

蓬山;一道金光盪開層層疊疊的雲層;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下墜落;那是一張造型極為古怪的靠椅;比尋常的靠椅要大了數倍;靠椅背後;伸展出七隻巨大的龍頭;凝成一道牆;又有些像孔雀開出的屏。

靠椅急速墜落;和空氣發生劇烈摩擦;撞出了無數火星;距離地面還有百餘米;強橫的氣勁已轟擊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下一刻;靠椅的速度陡然減慢;隨後懸停在半空中;這個時候才能看清楚;靠椅上坐著一個橫眉立目的年輕人。

煙塵蕩去;附近竟然還有五個形狀一模一樣、散發著沖天霞光的金質靠椅;靠椅上都坐著人。

“每一次都是你最拖拉。”一個老者緩緩說道;他面容清癯;眼有雙瞳;氣勢逼人。

“某出關就來了;急什麼?趕著投胎?”那年輕人不耐煩的回道。

“好了好了;幾年不見面;一見面就要鬥嘴;你們煩不煩?”一個身軀枯瘦的中年人不悅的說道。

“你們想吵;我不攔著你們;但能不能等到說完正事之後再吵?”另一個劍眉朗目的年輕人嘆道。

“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最後趕到的年輕人說道。

“支天柱已經崩塌了。”那劍眉朗目的年輕人緩緩說道。

“什麼?不可能?”最後趕到的年輕人大吃了一驚;體內的靈氣不受控制的向外捲去;所過之處;地面上出現了片片散發著寒光的冰層。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那劍眉朗目的年輕人道:“都說說吧;我們該怎麼做?”

氣氛突然變得死一般沉寂;場中的六個人;都緊緊閉上了嘴。

良久良久;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嘿嘿一笑:“反正與我無關;當初是你們把賀蘭空相哄進去的;就算他真的能破開天外天所有的封印;也只是找你們算賬;我可沒惹到他。”

“金剛;你這麼說就是你不對了。”那眼有雙瞳的老者說道:“我們六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天眼說得沒錯。”那劍眉朗目的年輕人低聲道:“如果賀蘭空相真的能破解天外天所有的封印;他的修為……勢必達到我們無法想象的高度;等賀蘭空相出來了;加上那丫頭……你真的以為蓬山還能有我們的位置?”

“唉……”那身材魁梧的大漢無奈的說道:“當初我就說了;沒必要和賀蘭空相對著於;你們一定堅持;現在又要拖我下水你們這樣純粹是逼良為娼啊”

“金剛;你早就在水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得那些勾當;呵呵……裝什麼清高?”那眼生雙瞳的老者冷笑道。

“你們能不能不要意氣用事?”那劍眉朗目的年輕人露出失望之色:“賀蘭空相為什麼能走那麼遠?因為他一心向道;從來不會象我們這樣;為一件小事也能爭得沒完沒了”

“我敢不爭麼?如果我不爭;這把老骨頭早就被人嚼碎了”那眼生雙瞳的老者回道。

“我說一句吧。”一個始終保持沉默的中年人突然說道:“就算賀蘭空相已經走出了九十九步;但他還是差了最後一關;我們有機會的。”

“你是說……”一個全身上下都被蓋在黑袍裡的人抬起了頭。

前方;突然升起了一片箭矢;接著一條又一條人影從林中穿出;向蘇唐的車隊射來。

蘇唐安靜的看向左側的山丘;十幾個宗師、大宗師;是沒辦法對他構成任何威脅的;但在那山丘之上;存在了幾縷強橫的氣息。

不過;距離有些太遠了;差不多有五千多米;他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