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還能有假不成?”此時的孟慶已然從地面回到了床榻之上,並且將手中的聖旨收理好了,重新的放入了秦風遞給他的竹筒之內。剩下的,只是他臉上的一絲嘆息之色。

秦風見此,又繼續追問:“我再來問你,你出發之時,可曾見到過陛下本人?或者那幾日、前幾日,你可曾見到過陛下?還有,你真的相信陛下會賜死扶蘇公子?此處只有你我二人,你即便如實說來又有何懼?”

孟慶頓了一頓,稍稍的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緩緩地說到:“扶蘇公子乃我大秦支柱、國之將來,他愛民如子、愛卒如兄,為人敦厚、謙謙有禮,陛下對他是也是寄予了無限的期望。卻不知為何陛下在這道聖旨之上卻直令要扶蘇公子自殺?這等看來荒誕不經之事”說及此次,孟慶又頓了一頓,繼續說到:“此詔如非是在陛下糊塗之時所詔,那孟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至於陛下親人,下官至平原津時便再也沒有看到過,只是得知陛下龍體抱恙,而上卿蒙毅大人也在此處奉旨返回會稽山為陛下祈福!”

“這就對了!我要是說此道聖旨,不是由陛下本人所詔,又或者是由那趙高、胡亥與李斯所篡改的你相信嗎?恐怕此時皇帝已經早已不在了人世,至於我是如何得知的,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不然我也不會在此處等你而來。”

“啊!你是說陛下已經駕崩了?你是如何知曉的?你也是此次隨同陛下出巡之人?”孟慶惶恐不已的問道。

話已到了這個份上,秦風也不由得再次拿出了自己的忽悠本色:“不錯!我就是上卿蒙大人的隨從,而這道假旨也的確是由我盜聽那三人的密談而得知的。陛下在須彌之時,本是立下了教公子扶蘇速回咸陽舉行他的喪禮接而登立大統,卻不知教那三人篡改了遺詔,改立公子胡亥。與你一同發往雁門的那份聖旨,就是此三人要先除去蒙恬將軍的陰謀,這其中細節,你可仔細推敲。你可知曉?那蒙家與趙高的恩怨情仇,若是公子扶蘇為帝,趙高還有餘命可活?若是公子扶蘇為帝,這大秦丞相之位,是李斯還是蒙恬將軍?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位極人臣的權勢,那趙高、李斯還有何事不敢去做?篡改皇帝遺詔,先除卻蒙恬將軍和公子扶蘇,再回到咸陽宣旨立胡亥為二世,如此便有了這雁門與上郡兩道聖旨。”

聽罷了秦風的這一番忽悠之詞,雖說這本來就是真實的歷史事件,然而此刻的孟慶卻還是被驚得滿頭大汗,不知東南西北,也不知這後續究竟該如何了。

秦風看著此時無措的孟慶,也並沒有再添油加醋的繼續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觀看著此人。又是過了良久,那孟慶才堪堪回過了心神:“有些道理!真的有些道理。不知大人攔下下官,又有何作為?下官只是一介傳召的使者,還望大人教我!此趟差使,下官不去也罷!此道聖旨,就交與大人吧!”說完,此時的孟慶便要收拾自己的東西,看其樣子,竟然是真的想要星夜離去了。

不想秦風的一番話語竟然起了這樣的效果,這到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著此時想要離去的孟慶,秦風也有些急了:“你難道想就這樣離去?你不回到咸陽覆命,難道不怕遺禍家人?”

“轟”的一聲,這時天空之中響起了一聲炸雷,直驚得那孟慶是更加的手足無措了起來,他囁囁的說到:“這可如何是好?明知這是道篡改的聖旨,要叫下官去宣,害那扶蘇公子的性命,下官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然,如若不行使命,下官的身家性命又要遭殃,這、這可如何是好哇!”孟慶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主意,也放下了收拾東西的雙手。

“這有何難?你若信我,此番不但能救下扶蘇公子,還能順利的完成使命,只是不知你孟慶可有膽色?”秦風看著眼前還心有餘悸的孟慶,如是的說到,臉上一副堅毅之色。

似是秦風的堅毅感染了孟慶,他漸漸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