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跌落在了椅子之上。

“好,好,真是太好了!朕給你冊封一個什麼官位才好呢?讓朕想想,讓朕想想!”薄奚野端起皇普少華的降書,一邊得意地欣賞,一邊叨叨著。

皇普少華對北祈國的什麼官位爵位是毫無興趣,他所在意的只是他的花蕊兒,只是他心愛的女人。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薄奚野說道:“薄奚野,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寫了降書,就放開花蕊兒!你答應過的!”

“恩?皇普少華,你現在已經是朕的臣子了,你該用什麼口氣和朕說話,你不會不知道吧?若是臣子以這種口氣和朕說話,那可就是大不敬,朕可是不會答應你的請求的!”薄奚野站在那裡,居高臨下,輕蔑地說道。

皇普少華真是欲哭無淚啊!什麼叫做得寸進尺,現在這會,他可真算是明白了!

“臣請求皇上,放過臣的妻子,放過花蕊兒!臣不勝感激!”皇普少華無奈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躬身施禮,請求道。

花蕊兒的淚水不停地滑落在她白皙的面龐上,她的心也在為皇普少華難過,皇普少華的屈辱就是她花蕊兒的屈辱。

薄奚野得意地站在那裡,手捋著嘴唇上的一字形鬍鬚,故意耽擱了一小會,他看著皇普少華恭敬地給他施禮,悲哀地請求他的施捨,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樂,許多許多年了,他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許多年了,他終於可以告慰他那抑鬱而死的母妃,可以讓母妃的魂靈安息了,他薄奚野今日總算是替他的母妃報仇了!

為了讓花蕊兒早點被放開,為了能和他最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皇普少華忍耐著,忍耐著,沒有聽到薄奚野“平身”的口令,他就一直那樣躬身站在那裡。

薄奚野隔了一會,才慢悠悠地說了一句:“愛卿,平身!朕答應你的請求!這就叫人放開你的夫人,放開你的美人!”

薄奚野說完,衝著那兩個宮女擺了擺手,兩個宮女將花蕊兒的腳放在了地上,隨即解開了綁著花蕊兒手的繩索。

皇普少華再也忍不住了,緊跑幾步,來到了花蕊兒的面前,將花蕊兒口中的破布拔了出來,花蕊兒一聲:“夫君!你不該!不該啊!”便淚如雨下,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花蕊兒,可是,可是我不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欺負啊!我知道我會被人看不起,可是隻要是能保全你,我皇普少華不論做什麼,哪怕就是像一條狗一樣生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亦是無悔!”

花蕊兒撲進了皇普少華的懷裡,兩個淚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正文 酸澀(1)

站在旁邊冷眼相看的薄奚野此時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心頭有些許酸澀。'。kanshuge。*看書^閣*:

他扭過投去,盡力不去看皇普少華和花蕊兒的親暱,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是個自認為沒有感情的人,自認為是個從來也不相信愛情的人,在他看來,女人無非就是供他享受,供他玩弄的,無非就是伺寢的工具,僅此而已。

可是今日為什麼卻會覺得異樣?為什麼竟然會在心頭漾起這種酸澀的感覺?薄奚野倒吸了一口涼氣,莫非,莫非是對這個女人動了真情,這可不是他所喜歡的,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對女人動真感情的,他是個要做大事的人,要一同天下的君王,是不能被情感所困,不能被情感所牽累的。

薄奚野看了看緊緊相擁著的花蕊兒和皇普少花,對著兩個小太監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過去將他們倆個分開。

兩個小太監一個人拽一個,可是卻無法將緊緊擁著的皇普少華和花蕊兒分隔開來。

“來人,來人!”薄奚野衝著門外叫了一聲,又進來了幾個小太監。

薄奚野衝著他們揮了揮手,幾個小太監都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