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喝下來,摔個倒栽蔥。

“佩姨?”鏡樓撫撫驚魂未定的小胸口,書易不說話,驚駭地瞪著良佩。

良佩大大地搖頭,公主真是……“阮妃帶著怡貴人來了,你們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好事!”

來了?!兩個孩子互覷一眼。

不會吧,這麼快?

不可能,她們根本不會知道是我們乾的。

對啊對啊,神不知鬼不覺,她們不會知道。

那怎麼……

替罪羊!

出氣筒!

兩人同時得到這個答案,頓時恍然大悟,直點頭。

良佩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們變化詭異的臉色,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嘖,像變戲法一樣。

“商量的怎麼樣,要不要先下來?”

等書易藏好,鏡樓得體地打扮的略簡單後,一大群人馬也殺到了敷原宮,穩穩地坐在了前殿喝茶,一邊批評這批評那,宮殿太寒酸,茶太難喝,穿著沒品位,表情太僵硬……哇咧?連表情她們也要管?敢情她們當自己是教習的姑姑麼?

一直跟在怡貴人後頭的看起來十五六歲的皇子倒是一直不聲不響,一直看著自己的鞋,彷彿上面有舉世罕見的花紋一般,像是細細地研究著什麼。鏡樓裝著一副害怕的樣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裡卻哈哈大笑,昨天晚上她和小師兄抓了十多隻老鼠,在阮妃和怡貴人的床上,並撒了許多的糕點,不讓這些老鼠離開,還在床板上滑了幾刀,等老鼠清理完了,這床板也要和地面“親近”一番了吧……至於阮妃的三位公主,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除了到年齡的四公主廣安冊封為金州公主之外,十公主廣文和十一公主廣平還是半大的小蘿蔔頭,但是書易和她都親眼看見三人鞭打一名宮女,只因為她長的漂亮了些。於是昨天也“順便”去了三位公主的寢殿,在她們的胭脂裡撒了癢癢粉,糕點裡放了瀉藥,衣櫃裡放了幾隻需要磨牙的老鼠和蟑螂,再把她們最喜愛的首飾上抹上了能臭三個月的大便……

可見昨晚的玉延宮是有多精彩了!

在這邊有事沒事,一搭一唱的母女四人加上怡貴人,冷嘲熱諷、明嘲暗諷……五個女人的嘴皮子動個不停,極盡嘲諷之能事,可惜,她與良佩並不細聽,而是仔細看著她們是否殘留著惡作劇的渣渣。

“十六的臉皮愈發厚了,長輩訓話都能打瞌睡!”十一公主廣平瞪了鏡樓一眼,滿臉的不屑。

鏡樓抬頭,十一公主只比她大了一歲而已,樣貌生得美則美矣,感覺十分陰沉,也不討阮妃喜歡,鏡樓對這位公主還是好奇的,因為在這三位公主中,她被整到的次數極少,可見是聰明的。

鏡樓抬頭瞪會一眼,沒說話。

那名皇子也依舊沒出聲,彷彿自己不是她們一宮的人,而這五個女人也像是習以為常,根本不理會他的存在。

欸欸,人家好歹也是個皇子呢!

直到這些心滿意足,罵的口乾舌燥的女人離開,鏡樓始終都在觀察那名皇子。

書易適時地從後院跑出來,無奈地說道:“為什麼她們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女人就是這麼無聊?”鏡樓聳肩,吐吐舌頭,無所事事只會搬弄是非的女人最噁心了。

“好了,”良佩抬抬手上的茶杯,“先過來幫忙收拾了再說。”

自知理虧,兩人動手一起收拾。

鏡樓邊問道:“那個跟在怡貴人後面的皇子是哪個?為什麼不說話?”

良佩頓了頓,說:“應該是皇十子衡沐,生母不詳,原來是嫻妃領養,有了皇十二子之後,就一直是被怡貴人照顧的。”

原來是這樣,鏡樓點點頭,低頭思索著什麼,猶豫了會,又問:“佩姨,六哥哥……是不是真的病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