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所以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也不敢說話,鏡樓掃視了眾人一眼,尤其是書易,他低下頭,根本不敢看她。

“我說話很過分嗎,師兄?”

這一聲師兄讓書易一顫,也讓查都君揚兄弟兩個相視皺眉,鏡樓被關在金雞山上的溫泉莊上足足三個多月,換了旁人因此發瘋的都有,他們不能指責鏡樓過激的話語,他們沒有資格。

“讓我來伺候大人,”聆恩站出來,抹了眼淚,說:“始終是大人的孩子,滑胎對身體也無益,請查都先生開方子吧。”

鏡樓看了她一眼,眉眼中青澀的樣子早已不復存在,展現出一個少女的風姿來,每個漢人和異族的混血都生得貌美,聆恩也不例外。

“鏡兒,你有情緒要發洩,可也不能失控,無論過去怎樣,有些事,都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你不原諒我們可以,但是不能拿你的身體開玩笑。”查都揚努勸說著,看著她和姐姐愈發相似的臉,還有瘦弱的身體,她甚至連坐也需要靠著。

“她……”查都君揚還要說,被查都揚努一個眼神瞪回去。

“我不需要……”鏡樓喃喃地說道,“你們,我都不要。”

聆恩看著鏡樓幾乎是失去求生意識的神色,擔憂更甚,和蘇雅交換了眼神,查都兄弟和書易等男子被請出去,蘇雅和聆恩坐下,安靜地陪著她,看著鏡樓一直看著窗外,兩人心裡滿是心酸。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人,早就落進了塵泥。

而鏡樓失蹤,最瘋狂的就是月衡澋。

舊王府,現在是月衡澋暗中的據點,地下的死牢中,幾個人不停地被鞭撻著,旁邊的桶裡滿是通紅的辣椒水,牢房裡一地的紅色讓人觸目驚心。

“說了沒有?”月衡澋看向牢房,語氣冰冷至極。

“沒說。”看守的人心驚膽戰地小心回答,“昨天秋曉沒挺過去,已經埋了她。”

月衡澋冷冷地撇去一眼,轉身便走了,丟下一句:“埋什麼,下次再有,直接丟去喂虎。”

牢房裡渾身是血的人聽到他的話,艱難地抬頭看他一眼,一邊苦笑一邊咬著牙承受著身上的鞭子。

她知道的早就招了,他所謂不招供,就是要打死他們為止?

走出地牢,一個黑影跳下來,半跪著報告:“六爺,王妃就在城外的一個鎮上,昨天剛走,是追賢族的兩位把人帶走的。”

月衡澋抬頭看看夜色,沒有說話,只是揮揮手讓他下去。

一直挺著到舊王府的沉香閣,他撫摸著院內的一桌一椅,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瘋狂地毀掉屋內的一切,砸了桌子椅子,連床也不放過!

這就是她以前住的地方,破舊不堪,正如同他給她的日子。

為什麼?他抱著頭大吼,他是要讓她幸福的,為什麼還是到了這樣的地步?

另一頭的暗室內,關押著路康,來看他的徐南照正坐在一邊,聽下人來報,六爺又去了沉香閣,兩人皆是一嘆。

“溫姁姁一家招了?”路康有氣無力地問道,接著一陣猛咳。

徐南照連忙遞了碗熱水過去,嘆息一聲,“招了,是辛傲之的人慫恿的。”

“都是我的錯啊……”路康苦笑,“都是中了他們的奸計。”

徐南照搖頭,說:“你是糊塗,卻也是為了六爺考量,不然他哪裡會留著你的性命。”如果不是查到路康平日的薰香有問題,有致人精神失常的藥效,早就跟溫總管的幾個同夥一樣,直接上刑了。

沒有懲罰,他才不安啊,路康長嘆一聲,鏡樓是月衡澋永遠的心魔,為了自己的抱負把她棄在敷原宮,讓她顛沛流離地長大,又因為莫蘭,一腳踏進了誤會的泥潭怎麼也拔不出來,他是看著月衡澋如何一步步算計她,折磨她,恐怕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