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臉上明顯乾淨了很多,於是那副猥瑣的嘴臉更加清晰地顯現出來。鏡樓坐在堂後,隔著厚厚的屏風她什麼也看不見,孫媽媽的臉色一變,鏡樓知道那乞丐父子就在堂下門外。

“把帷帽取來。”鏡樓說道。

迎春滿臉不贊同,鏡樓輕拍她一下,小聲說道;“就跟個管家婆似的,看你以後怎麼嫁出去。”一番打趣的話讓迎春笑了,還是取了帽,扶著鏡樓走上正堂,心沉穩下來,看著堂下的人,只覺得可笑。

鏡樓走出來,外頭的乞丐就伸長了脖子看,被孫媽媽一眼瞪了回去。

路康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沒有提到迎春幾個反駁乞丐的事情,反而繞了個彎說道鏡樓身上。

“此事牽涉太多,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王府的聲譽,還請王妃為了王爺的臉面前途,能自請下堂。!”路康沉聲道,像是天經地義一般義正言辭。

鏡樓握緊拳頭,他那是什麼嘴臉!過去又如何,她不相信月衡澋真的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我自請下堂?”鏡樓站起來,眯起眼看著站在堂中央的路康,一字一字道:“我是王爺明媒正娶,上了族譜的正室原配,你一個小小的管事就敢威脅我?別說你,王爺都沒有資格休我回朗家!”

路康嘴角緊緊抿住,他沒想到她這麼難纏,就算盛怒之下也絲毫沒有錯亂,他小看她了,當年不愧是手握幾十萬大軍的督軍,光是站在那裡,就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威嚴,不動如山。思索了一會,他才開口說:“不是屬下僭越,而是此事,茲事體大,影響到了皇室的聲譽,就算王爺回來也……”

“哼,”鏡樓冷笑,“把那個乞丐抓進來。”

跪在門外的乞丐一聽,立刻兩眼放光,忙不迭地跑進來,一擦口水色眯眯地看著鏡樓,雖然看不見臉,可聲音一聽就是個美人,一手拉著滿臉鼻涕的孩子,“你終於肯認我了,娘子!”

鏡樓坐下,慢理斯條地喝了口茶,說:“那你說,三年前在何處我們成親的?”

“在旗州!”乞丐一聽遊戲,立刻猛地點頭,說:“兩年前,然後你懷了孩子,就是他!”

“延秋,大夫請來了?”鏡樓一揮手,一個老大夫被扶上來,路康心裡一突,怕是事情有變,剛要開口,只聽鏡樓說道:“請大夫為這孩子摸骨!”

摸骨?!乞丐不懂,立刻拿眼睛去瞟路康,而路康一聽摸骨,淡淡一笑,放下心來。

老大夫自然有也聽說了謠言,哪裡不知道王妃的目的,立刻上前去捏那孩子的手腕,並不嫌髒。接著,老大夫輕咦了一聲,反覆一摸,起身回道:“稟王妃,這孩子並非兩歲,已經三歲,快四歲了。”

“什麼?!”路康猛地站起來,眼睛緊盯著大夫,“不可能!”他親自去找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合適的。

“他是隻有兩歲,只有兩歲啊!”那乞丐一聽冷汗直流,被路康如刀一般的眼神盯著,跪在地上根本直不起腰。

鏡樓心裡頓時由陰轉晴,對老大夫道:“那勞煩您和王府的管事一起登報吧,這二人敢欺騙皇族,我會親自送官法辦,而總管妨礙了公差,自然也要負責,勞煩一起跟報社說一下。”

“應當的應當的。”老大夫點頭,客氣地行禮,然後跟著延秋出去了。

“路總管還有什麼話要說?”鏡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路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氣得險些甩袖離開,深吸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鏡樓,眼睛直盯著她,說:“你根本配不上王爺,你本就不是什麼清白女子,誰知道你從前是不是真的嫁過人,還是你是別人的外室!”

“住口!”鏡樓指著他,“口出穢言,不管你在王爺前多得臉,我也是主母,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我不認汙穢之婦做主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