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看,你們驚擾了公主,導致公主受傷,該當何罪!”

看著良佩匆匆在房間裡找了張乾淨的帕子小心地擦拭公主手上的血跡,武太監輕哼了一聲,躬身道:“奴才莽撞,衝撞了十九公主,導致公主玉體受損,奴才們稍後自會像敬事房領罪,以謝罪。”

良佩不耐地揮揮手,“你們快離開敷原宮,已經擾了公主休息,還想惹公主不快嗎!?”

武太監向手下使了使眼色,一干太監彎腰行禮,倒退出了房門,良佩聽著院子沒了聲響,馬上出去,重新將門拴上。

聽到宮門拴上的聲音,帶頭的武太監重重地哼了一聲,旁邊的小太監請示到:“公公,你看那公主的事兒……”

“一個失寵的公主還敢這麼囂張,哼,也不看看我是誰,得,你們去那裡搜,回去,誰也不準提那公主的事兒!”

“是。”

良佩回頭從房間裡拿了藥,還有包紮用的紗布剪刀,趕到了鏡樓的房間,果然見到她從床底下扶出一個受傷的高大男子。

“公主,快過來,別靠近,讓我來!”良佩跪下,拿出工具來,熟練地為受傷的陌生人包紮傷口。

“佩姨,你……怎麼知道……”鏡樓捏著受傷的手掌,有些心虛。

良佩看了她一眼,嘆息,“你那點小心思,怎麼瞞得過我呢。”

鏡樓吐吐舌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跑到床邊,手腳並用地把另一個人影拖了出來。

“哎喲!”被拖出來的人是個與鏡樓差不多年歲的少年,滿臉的血汙,看不清長相,只見他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抱怨著:“還好你沒把我忘記了,唉……嚇死我了。”

良佩的心臟今天真是受盡了考驗,“這小子又是誰?”

“這……”鏡樓又是一陣心虛地用手指摳摳臉頰,把事情的原委坦白出來。

原來,在受傷男子挾持鏡樓的時候,這個男孩也跟在男子的屁股後邊出現了,鏡樓見形勢對自己不利,也看受傷的男子傷勢嚴重,不像是壞人,就把兩人藏了起來,讓男孩把男子的傷口裹嚴實了。然後,她就把房間裡的花瓶打破,用碎片把自己的手掌劃破來掩蓋男子身上的血腥味,為了逼真,她還故意從男人身上借了點,讓自己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於是,就這樣騙過了來搜查的人,但是還是騙不過良佩的眼睛。

滿地的碎片和血跡,在良佩忙進忙出中,鏡樓的閨房回覆了原先的整潔,受傷的男子依舊昏迷著,被三人齊心協力搬到後邊的廂房去了。良佩見男孩沒有怎麼受傷,就叫他把自己打理乾淨,然而,不論良佩怎麼詢問,威逼利誘,他始終不肯說出自己和那男子的身份。

鏡樓除了順手幫忙,比起良佩進進出出,她倒也算是清閒,看著那個將自己清洗乾淨,也換上太監衣服的男孩,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男孩看上去不是很服氣,瞪了她一眼。

鏡樓整人的心思上來了,端起公主架子來,倨傲地說道:“你是什麼身份,敢對本宮無禮?且不論本宮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就算平時,你用那種態度對待本宮,也要拖出去打幾板子的!”

男孩明顯被鏡樓的氣勢唬住了,訥訥地看著鏡樓的,臉漲成豬肝色,不敢說話。

滿意地哼了哼,鏡樓繼續扮她的公主殿下,“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本宮就饒了你,還不快謝本宮!”

男孩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還是不說話。

“怎麼,宮裡的規矩不懂啊,你應該對本宮說,‘公主恕罪’,知道麼?”鏡樓煞有其事地指點著。當然,到底是不是這麼說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平時在敷原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基本禮儀,她什麼都不會。

男孩嚅囁地說了句,但是鏡樓對他的音量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