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誰也不準說不是,你的身,你的心,你的一切,統統都是我的。”聲音清雅、低柔,卻帶著分決然的味道。

夜天凌從未聽哪個女人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微微眯了眯眼睛,打量眼前人:“怎麼,想霸佔著我?”

卿塵點頭表示正確:“枕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既然你娶了我,我嫁了你,你要是去碰別人,我就碰別人,你要是愛了別人,我就愛別人,你要是再娶別人,我就也另嫁別人。”

夜天凌眼中映著淡淡波光一亮,猶如劍芒般攝人:“哦?那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動我的女人?”

卿塵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站好,回眸對視著他:“你霸道。”

夜天凌依舊坐在石上,雙手撐在膝頭,卿塵此時站在他面前,赤著腳,裙衫半溼,秀髮垂腰依舊不耐煩那繁複的釵鐶,散散瀉在身前,叫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黛眉清遠,翦瞳似水,垂眸時柔靜的閒定,閒定裡偏偏帶著一絲月華般的光芒,那光芒冷靜,有種清傲而從容的東西讓他感到異樣,異樣的不謀而合。

依稀便從那時候起,這個來歷不明的矛盾的女人在自己心裡下了一道蠱,慢慢的,一絲絲的蠶食著他的心,直到他眼底心頭只容的下她。越只有她,偏又覺得她的一切都是迷,仿若曲徑通幽,每一轉都驚歎著,這一生都能讓人心醉神迷。

他眼底饒有興趣地帶著抹笑:“我倒還真不知道,原來我的王妃這麼霸道。這樣的女人有一個就夠人消受,難道我還自找麻煩,再去招惹其他人?再者說,”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微微一抬:“我若做的到,你也要做得到。”

輕言淡語連消帶打,去弭了一絲錚然,卿塵忍不住笑了,用一隻腳尖去觸湖水,夜天凌抬手將她扶住。

卿塵自然而然的握著他的手,保持平衡,玩心忽起,突然用腳尖將湖水掠起,往他身上濺去。

水珠在陽光下灑開道晶瑩的半弧,憑夜天凌的身手豈會讓她這小伎倆得逞,只往後一閃便讓水滴盡數落了個空,他仰面躺往那大石上順手輕帶,將她一把拖了過來。

卿塵驚叫一聲被他穩穩地接在懷裡。夏日的溫度覆在石上,有股暖流在脊背上熨過,夜天凌淡淡說道:“怎麼,不信我?”

“不是。”卿塵只回答了一下就撐起身子:“你怎麼躲的這麼快,以後不準躲!”

夜天凌實在忍不住,笑道:“是你自己太慢,竟怪我太快,還真不講理。”

卿塵眼中煙波輕橫,撇嘴以示懷疑:“怎麼可能躲得這麼快?”

夜天凌悠然道:“人體經脈交錯牽連,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你轉那小心思的時候難道不知自己手上在用力?”

卿塵好奇地在石上趴下,享受著那微燙的溫熱,如同一隻收起爪子的小貓:“你教我啊。”

夜天凌輕輕伸手輕撫她的秀髮:“你要學什麼?”

卿塵道:“我不會的那些,還有箭術、劍法……很多的。”

“很辛苦。”夜天凌淡淡說了句,執起她細長的手指:“這手還是彈琴的好。走,跟我去看看。”

卿塵隨他一路往四學閣去,邁入室內,一眼便看到窗旁靜靜擺著張的古琴。她頗為意外,走上前去仔細撫看。

那琴古樸,典雅中正,陽桐圓而為面,陰梓方而為底,天地方圓,陰陽召和。琴身前廣後狹,下喻六合,上應周天度,龍池為八風,鳳池聚四氣,腰腹法四時,五絃如絲,冰瑩潔長,凜然峻華中透著一股清逸之氣。她驚歎:“好琴!”

“喜歡嗎?”夜天凌道:“本來說了要給你找來那張‘一池波’,尋了小半年,方知那琴在江州席家收藏著,人家愛如性命怎麼也不肯出讓,也不好奪人所愛。不知這張你是不是中意?”

卿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