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球隊的他,絕對有左右渡邊教練的能力及權力。

咦?難道說公司的棒壘球隊,只是身為有錢少爺的他的餘興節目,或是休閒活動?

“其實渡邊教練已經情商前國家代表隊的投手教練到我們公司來,不過他宣告只負責棒球隊的訓練,至於壘球隊……”

“他不想教女生。”她很快地聽出他話中的意思。

他微頓了一下,淡淡地一笑。“你很聰明。”

“他歧視女性嗎?”她直言問道。

聞言,他深深一笑,“你倒是很直率……”

直率?她想這應該是“沒禮貌”的客氣說法吧!

“總之接下來你們的投手訓練將由我負責,就是這樣。”說著,他撇唇一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是。”她彎腰一欠。

再挺起腰桿時,她發現他已經轉身走開。

第二章

雙數週的星期日,球陳是不練球的。但即使是這樣,真澄還是早早就起床了。

假日時,她舍幫母親賣魚送魚,而這樣的工作都是從凌晨就開始的。

天未亮,她便要跟母親一起到市場看貨批貨,回來後,還要將買回來的魚貨做前置的處理。

個兒高又有力氣的她,一直是母親的好幫手,也因為跟在母親身邊,她更能體會母親獨力撫養她跟真知的辛苦。

真知不喜歡魚腥味,甚至不只一次希望母親能關掉店面。

“我跟姐姐的薪水又不是不夠支付家裡的開銷。”她總是這麼說。愛美也真的很美的她,對於對於家裡賣魚這件事來來說,—直有種說不出的自卑。

“為什麼我們家不是開面包店的或是雜貨店?賣菜都比賣魚好,魚攤又溼又腥,好丟臉…… ”這句話她在國中時說過。當然,現在的她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不過‘關掉魚店’還是她的唯一主張。

真澄知道母親維持著這間店面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維持著父親留下來的一切。

這間麵店充滿著父親對家人的愛,也有著他與家人滿滿的回憶。父親用過的東西,到現在都還陳列在店面裡頭,而且母親十幾年來從不忘了擦拭它們。

當她擦拭著那些父親用過的東西時,臉上常會露出幸福卻又哀愁的神情。

真澄明白,母親擦拭的不是父親的東西,她……其實在撫摸著父親。

母親是個漂亮的女人,在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他根本捨不得讓她做任何的粗活;但這十幾年下來,她的臉上多了皺紋,就連那雙如羊脂般的纖纖玉手,也因為長期的賣魚工作,而變成粗糙。

這些年來,不斷有人想替守寡的母親做媒,但她都非常堅定的拒絕了。

雖然她跟父親的夫妻緣分只短短的十多年,但那份情感卻至今還難以切斷。

她羨慕父親及母親的關係及深濃情感,如果她有朝一日要走入婚姻,只希望能遇到像父親那樣可靠又深情的男人……

這麼想著的同時,一張清晰的臉孔出現在她腦海中,那是……

“啊!”她驚叫一聲。

不……不會吧?剛才在那麼一瞬間,浮現在她腦海中的男人,居然是‘他’!?

他可不可靠,深不深情,她是不知道啦!不過,他可不是什麼尋常百姓、販夫走卒,而是擁有龐大資產及企業體的日下集團少東——日下佐州。

見鬼了!她怎麼會……冷靜,冷靜,這應該不是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何況,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她想一定是因為這陣子在練習時經常看見他,才會……

“小澄,”剛放下電話的美智子拍了她一下,“你發什麼呆?”

“ㄟ……沒……沒有啦!”她心虛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