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早晚會被薛郎君擠垮,我這個人呢,最愛自由自在的,不喜歡什麼束縛,在商會掛名雖然能有個遮風擋雨的依靠,可也有許多不自在,一時間真是左右為難,聽聞薛郎君最是聰明,所以想請薛郎君給我出個主意,掛名這件事,我要不要做呢?”

薛素青聽到這兒這才算恍然大悟,心裡對小風的來意大概有了底,他頓時放鬆下來,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蔣娘子既然有靖王殿下做依靠,又何必在乎一個掛名呢?”

小風拍手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可對方卻覺得我是受了薛郎君的蠱惑,故意與他們作對,說起來我還真是冤枉,可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沒法子,我和靖王殿下一說,靖王殿下說,其實恆泰和瑞興早就在他面前搬弄是非,說薛郎君的不是,也不是第一次了,叫我不用理會就好。”

薛素青眉毛一挑,眸色一深,面上卻笑道:“怎麼?他們說我的是非?”

小風佯裝嘆氣,道:“可不是麼,說薛郎君不仁不義,罔顧祖宗家法,違逆倫理孝道,實該天誅地滅,不過靖王殿下是何等聰明,怎麼會聽信這些話呢?反倒說薛郎君十分出眾,這才惹得人嫉妒。只是三人成虎,一次兩次倒還罷了,若是時間久了,次數多了。靖王殿下該如何想您就不知道了,我一想起來,就替薛郎君愁得慌啊!”

小風說完這話,看著薛素青的臉色果然變了,暗暗發笑,她對上薛素青,手裡能拿得出手的牌就只有一個李成璧,還有兩個商會,商會的事自然是子虛烏有,但自己和李成璧的關係好卻是有目共睹的。自己說商會的人找過自己,薛素青必要疑心他們是不是在走自己的路子靠上李成璧。

如果真是那樣,兩個精明的商會會長加上一個手握重權的靖王,饒是薛素青再怎麼能幹也無濟於事,因此。薛素青要是不想陷入如此被動的地步,就該先向自己低頭才是,到時自己再提出合作的事情就不顯得有求於人了,反而是在施恩,是在幫大忙,必要得到薛素青的感激。

薛素青也在猜測,也在揣度。他幾乎可以確定,既然今天小風主動來了,那就意味著她和恆泰與瑞興的人並沒有聯合在一起,不然她也沒有必要跑這一趟了,既然她來了,那就是她選定了自己與她合作。

可同時她也提出了威脅。如果條件不滿意,那就會轉而聯合恆泰和瑞興,並依靠靖王的勢力打壓自己,可相反的,若是自己答應同她合作。那麼自己也就可以透過她牽線投靠靖王,有了靖王相幫,自己對付恆泰和瑞興就容易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蔣小風想和自己合作,但是必須要自己先低頭,求著她與她合作才成。

薛素青微微一笑,陷入了沉思,這個頭,要不要低?該怎麼低?

小風看著薛素青的神色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外便恢復了尋常,甚至還帶了一抹微笑,不禁暗暗讚歎,不愧是薛素青,喜怒不形於色,的確是個能擔大任的,遂也做出了一副悠閒的樣子,等著薛素青的答話。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神態一個比一個自然,可誰也不肯主動開口,就這麼喝了一盞茶,小風等得有些心躁了,薛素青這才慢悠悠道:“和蔣娘子說句不見外的話,我雖然看上去風風光光,可這一輩子也就脫不了這個商字,向來士農工商,商者最賤,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誰不知道,便是滅族之禍,也難哪!我時常也想著,錢再多有什麼用?且看你有沒有這個命花罷了,自然也想過找個靠山,可且不說靠山是不是靠得住,既然投在了人家門下,那就得低頭,活得也窩囊,實在是兩難啊。”

小風笑道:“這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不過也並不是所有的靠山都只會剝削下頭的人,有些人站得高,看得遠,身邊的這點小東西,反倒不放在眼裡,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薛郎君若是打定了什麼主意,還是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