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是開玩笑的吧。”吉祥裝作疑惑地問吉劉氏。

“不是,咱們兩家那是沒出五服的親戚,能和別人家一樣嗎?”吉劉氏裝糊塗。

“即便是你們和我爹沒出五服,也沒有聽說親戚家的年貨讓別人給準備的?你回村打聽打聽,親兄弟的年貨還都是自己準備自己的,難不成到你家就特殊了?”吉祥說到這裡有點煩了。

“你回去吧,如果有困難找里正,這家我當,我爹手裡沒有銀錢給別人準備年貨。”吉祥直接攆人。

“我不走,不給年貨就不走。”吉劉氏耍賴想躺地上。

吉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半夏帶她走,“送到里正家。”

大過年的添堵啊,好好的事情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成這樣,連族人的救濟也作沒了。那幾戶吉姓人家沒有堵她家門口就不錯了,真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知道吉富貴厚道就不拿當回事,吉樹財胡鬧騰,他們站在旁邊看熱鬧,想漁翁得利,這不竹籃打水一場空。

吉氏族人看著今年冷清的鍋灶,腸子都悔青了。五兩銀子,差不多是有的家庭一年的收入,更何況還有二百斤白麵,節省著吃能吃半年。吉氏族人把怨氣都發到吉樹財一家了,和他關係好的那幾家也不來往了,關係一般的那幾家就更不理他了。

吉樹財家在河東村日子過得屬於中等水平吧,吃飽穿暖,置辦豐盛的年貨是沒有問題的。都是吉富貴抹不開面子,讓他們養成了不勞而獲的思想,來鬧一鬧求一求得到的東西比一年的收成都多。富貴生活富裕了以後,每年給吉樹財家的銀錢再加上地裡的收益,他們又置辦了二十畝土地,在村裡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吉樹財還不滿足啊,開始都是五畝地的家底,為什麼憨厚耿直的吉富貴卻這樣豪富,自己諸多計謀,混地吃肉還要算計著。家譜都是供的一個老祖宗,他家富了不該提攜一下親戚嗎?所以說有這樣根深蒂固的思想,就不斷地鬧騰。都說得很明確了,還不死心,覺得里正不會把他們攆出村去的,要是攆出去富貴臉上也沒光。

可是吉樹財這次真想錯了,吉富貴傷透了心,在族人的不斷折騰下,終於明白,“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所以一切由吉祥處理,他再也不管了,這些家產本來就是吉祥掙來的。

半夏把吉劉氏送到里正家,說了吉劉氏去荷塘鎮要年貨,還想撒潑打滾,吉祥直接給送回來了,讓里正好好處理。

里正明白了,吉祥這是煩了,如果再鬧,恐怕河東村的救濟也沒有了。

他們村本來是縣裡的模範村,村民安居樂業,鄰里和睦相處,孤寡之人老有所養,周圍村的里正誰不羨慕,他知道這些都是富貴和吉祥的功勞。他想著再努力一下去縣衙當個吏官,也算是彌補了他沒考取仕途的遺憾。誰承想,他們村裡出了這麼個么蛾子,好好的日子不過,非把自己搞得一團糟,還想禍害村裡,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大冷的天里正頭上直冒汗,讓人把吉樹財喊來:“樹財叔,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上次吉劉氏去荷塘鎮鬧,吉氏族人的救濟沒有了。你再鬧下去,河東村的救濟也會沒有,你想過後果嗎?這幾十個孤寡老人和貧苦的人家,不把你家拆了算給你面子,但是你有面子嗎?這些年富貴照顧你們,養成了你們懶惰的性子,你看看你的子孫有一個出息的嗎?好逸惡勞,一身懶骨。冬天地裡沒活了,村裡的人都出去做工,掙不多也能夠自己吃喝吧。你家倒好,你孫子年紀輕輕的每天和一幫老頭老太太溜牆根曬太陽,怪不得連媳婦也娶不上。再鬧,你們回原籍吧,河東村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吉樹財又臊眉耷眼地領著吉劉氏回家了,回家後坐在炕頭上抽菸,心想這次富貴玩真的了,這是完全不管了。

“以後別去鬧了,看來富貴做不了吉祥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