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也拿好了,我們走吧。”他唇邊泛起一抹淺笑,但在我看來,那笑裡寫的都是諷刺。

我站在原地沒動,冷冷地對他說:“這是第幾次了?是不是我到別的公司工作,你也一樣會照單收購?”我看到他皺起了眉頭,“這些天我四處碰壁,也是拜你所賜吧。”

“我如果想用這種辦法把你留在我身邊,當初就不會讓你走。”他雙手抱胸,“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說著他還故意長嘆一聲。

“最起碼我瞭解,以你在別人面前胡說八道的功力,足以在我面前編出另一套說辭。”想起他的小人行徑,我連爭吵的慾望都沒有。

“我們去車裡談吧。”我看看四周,雖說人不多,可兩個大人站在路邊大聲說話也夠難看的,何況他還是那種專門吸引別人視線的男人。

我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坐進車子裡,等著他開口。

“你不知道你親愛的姐姐一直在關注我們的關係嗎,你離開我的當天她就知道了。有她的關照,你在這個城市是找不到任何工作的,你名下的銀行帳戶也被凍結了。你如果想留在這裡,就只有來找我。”

“我不信安平會有這麼大的能力。”當初離開安家後,我就再不曾用過我名下的賬戶,安平若在這上面動手腳倒也罷了,只是我不信所有的企業都會遵從她的意願,陪她玩這種小把戲。

“你還是那樣不愛看新聞,”他笑笑,“安氏這一年來發展迅猛,已經今非昔比了,安平在商界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沒有人不讓她三分,她說出去的話絕對比你想像得管用。”

“安氏的發展你也功不可滅吧。”我冷笑。我還記得當初他和安平分手時,答應過要幫安平把安氏的規模擴大一倍。

沒想到他竟點了點頭,“更主要還是靠安平,說實話,我很欣賞安平的能力,她在美國時,曾在BLACK FEATHER的總部實習過四年,BLACK FEATHER是從不留庸才的。”

“相形之下,我的落魄就讓你笑話了。”話一出口,我也吃驚,我心裡居然仍一直暗暗地和安平較著勁。

“我姑且把你這話當成是吃醋吧。”他狀似不經意地說。

“這一次呢?不會是安平派你買下這家幼稚園的吧。”無論如何我都不信安平會把我往墨羽的懷裡推,相反,她不讓我在這個城市立足的目的無非是要逼我走,遠離她和墨羽。

墨羽定定地看著我,“安靜,別再玩了,我本來以為你撐不過一個星期,現在早超過了我的估計了,跟我回去吧,一切還和從前一樣。”

還能和從前一樣嗎?我不帶笑意地笑著,“可惜我什麼路都走,就是不走回頭路,沒有你靠我自己,我也能過得很好。”

“你能過得很好?和一個妓女同住在一幢屋子裡,每天有不同的男人進出,我懷疑下一次就要去夜總會接你了。”

“你派人調查我?”我不能置信地瞪著他,他的話深深刺傷了我也激怒了我,“卑鄙無恥,你以為你是誰,有資格這麼做?!”

他的眸子斂去了最後一點溫度,只剩下冰寒。看著他的眼睛,我第一次明白了為什麼在別人眼中他是個可怕的男人。

“Silence,你以為做了我的女人,我還會讓別人碰你嗎?”,他用拇指輕輕地在我的唇上摩挲,“我看中的女人,除非是我讓你離開,否則你一輩子都要留在我身邊。”

他的話讓我陷入震驚之中,我忘了有所反應,或者說他的神情讓我找不出什麼話來反擊,直到他俯身吻上我的唇。

我試圖掙開他,可怎麼也掙不開他雙臂的鉗制。情急之下,我向他的唇狠狠咬下去。

很快我嚐到了一絲腥味,而他也馬上放開了我,看著他唇上那縷淡淡的血絲,不知怎麼,我竟有種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