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管琢磨了一會,情況好像他說的對的上號,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來找麻煩的就成,你也知道今天是你爹的好日子,要是……你爹的面子也不好看,不是。”說著,紀總管抹了額頭上的汗,緩出口氣來。直到此刻在他心裡也沒相信剛才那個軍官的話,展家的二少爺什麼時候能交上這麼大的官了?這話他是不信的。

雲翔也懶的去理會別人的想法,反正見了人就什麼事情都清楚了。從正廳到展園門口的路也不是很遠,三、四分鐘後一行人就到了大門口。放眼望去一個穿著灰色陸軍軍官常服的男子被一群騎兵包圍在正中間,男子胯下那匹棗紅色健馬不時地打著響鼻搖頭甩尾巴好似對圍在它身邊的其他馬匹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逆著陽光的關係讓他看不太清那個馬上男子的長相,襯著金光的人無比耀眼,三十來個軍人把堵在整條大林街的訪客都給怔住,一時間這大林街安靜到有些詭異。

馬上的男人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翻身下馬的動作格外利落手上的馬鞭向後一拋他手下的侍衛穩穩地接住。

走近幾步那個男人的相貌便清晰了,30左右的年紀,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模樣周正,目光凜冽像刀似的落在誰的身上都會叫人膽顫,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額際到左眼梢那條淡淡的傷疤,如果不是嘴角邊時不時會顯露出來的壞笑,這絕對是一副美男子的標準像。

“四弟!”陳銳不待雲翔跨出門檻就走了上來,一把攬住他的肩頭,記憶中的肩膀不似以前那麼健壯了,陳銳微微皺起眉頭。

當看清那人的相貌後腦袋中一幕幕止不住的畫面閃現,曾經的年少輕狂,縱酒高歌,打架生事……還另外幾個勾肩搭背的人影也都跑了出來。或許,這是原先的展雲翔生命中唯一有色彩的歲月。所以,此刻的他分外的不能自已,那顆激烈跳動的心好像要從嘴裡蹦出來一樣。

“二哥!”耐住心中的激動雲翔把那個男人推離一臂的距離,靦腆地笑了笑便瞧著那個人默默不語。

“翔子?”陳銳不高興地挑起眉頭,“你怎麼了?”說著他的拳頭作勢就要往雲翔的右肩揮去。

“別……”紀總管終於從剛才那個畫面中醒過神來,老天爺……展家二少爺真的和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軍官認識。但那個馬上就要砸到展雲翔身上的大鐵拳又讓他心驚膽顫,要知道雲翔摔斷的幾個肋骨可剛剛才養好啊!

“手下留情!”紀總管壯著膽子插進兩人的中間,他的動作馬上引起陳銳身後侍衛的反應,幾個面色不善的已經準備舉槍了。

“爹,沒事的我們這是鬧著玩呢!”雲翔把紀總管讓到旁邊,轉頭又笑著對陳銳解釋,“前段時間剛受了傷,骨頭才長好。您老可手下留情,小可禁不起折騰!”

“受傷了?怎麼回事?要不要緊?”陳銳一揮手阻止了侍衛的行動,反倒是被雲翔的話鬧的有點心驚。這小子當年讀書的時候就是個四體不勤傢伙,運動神經的反射弧比常人要慢個好幾拍。

“不提了,小命總是保下來了。”雲翔無奈地說道,其實真是不是他自己願意到這裡來的,他也是身不由己。“怎麼今天就到了?現在你不是該才上任嗎?”

“你啊,唉……你小子不要總這麼不經心!起程的早,上月底就到了,事情安排完了就想來瞧瞧你。對了,你家今天好熱鬧有啥喜事?”陳銳不想在人前扭捏等單獨相處時再和那人計較。

“呃……今天是我爹的壽辰,您老可趕的夠巧的。”雲翔樂呵呵的講,心裡總有和這人親近的念頭不受他控制。

“喔!那可巧了,今天就討杯老爺子的壽酒喝喝也不知道歡不歡迎?”

“這話可當不起啊,您這位新鮮出爐的大司令能到展家逛上一圈都是瞧得起咱們了!對了,給你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