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清楚她不過是下凡歷練而已,跑跑腿確實夠了。

所以季書交給她的現場,按理說也比較輕鬆,哪知道出了岔子。

趙又錦跑到現場時,馮園園在小區門口等她。

就是畫面和她想像的不太一樣,這姐妹倒是挺悠閒,坐在花壇上,嗯,啃油條。

剛才在電話裡還驚慌失措,這會兒倒是……

趙又錦啼笑皆非。

「還有心思啃油條,看來是我白擔心了。」

「哪有,啃油條是為了壓壓驚。」

馮園園一邊抱怨,一邊把包裝袋扔進垃圾桶裡,「午飯沒吃,就顧著上門採訪。結果差點被人打一頓,你不知道多嚇人!」

趙又錦示意她帶路,邊走邊問:「什麼情況?」

「我到這以後,先跟打熱線電話的人見了面,對方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媽。」

「說什麼了?」

「說她鄰居搬來兩個多月了,半夜三更家裡老是發出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什麼聲音?」

「她描述不清楚,只說有時候像小孩的尖叫,有時候像老太太在咳嗽。還經常伴隨著叮鈴哐當的聲音,就跟有人在拆家似的。」

老太太起初以為,對面三更半夜看電視,是電視聲音太大了。

連續幾天都被被吵得無法安眠,她只能親自上門。

結果敲開門,對方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一臉不耐煩地說:「我家沒安電視,你聽錯了!」

然後砰地一聲關上門。

這些話,趙又錦隨後在李老太太那獲得證實。

老太太為兩名記者倒了杯水,小聲說:「他家裡肯定有古怪。隔三差五發出怪聲音,有時候還有臭味。」

趙又錦問:「能具體描述一下是哪種味道嗎?」

「說不上來。」老太太仔細回憶了下,「有點像魚腥臭,又有點像小孩子尿床了,騷裡騷氣的。」

趙又錦頓時覺得事情不簡單了。

「他搬來之前,沒有這些現象嗎?」

「從來沒有過。」老太太很篤定。

馮園園立馬接上:「所以我就想上門問問情況,誰知道他一聽說我是記者,一把搶了我的錄音筆,還想動手!」

趙又錦頭疼。

「哪有你這麼耿直的?」

「那不然我要怎麼說?」

「你就不能說你是李奶奶的孫女,想問下他在隔壁幹嘛,弄得奶奶三天兩頭睡不著?」

「……」馮園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再不濟就說是社群的,上門調查一下人員情況。」

馮園園小聲嘀咕:「也沒人教過我這種迂迴戰術啊……」

末了,乖巧地問:「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

趙又錦想了想,「你錄音筆不是被他搶了嗎?報案。」

「報案?」

「嗯,正好讓警察上門看看什麼情況。」

十來分鐘的樣子,派出所的民警就到了。

上門詢問時,趙又錦和馮園園站在民警身後,藉機觀察。

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鬍子拉碴,衣服也皺皺巴巴,上面還沾著些白色的不明物。

民警亮了證件,先問了對方身份。

二十七歲,在讀博士,化學專業。

又問:「你為什麼搶走這位女士的東西?」

男人冷冷剜了眼馮園園,目光波及趙又錦時,也像刀子一樣銳利。

「她上門就想進來看看,私闖民宅,手裡還著錄音筆,誰知道她是幹什麼的?」

趙又錦:「……」

這一步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