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夠熱的,我還是坐後車上湊合會兒吧。於是我坐在了這位副市長旁邊。一會兒閆至陽也把車開了過來,於是我們一行人開車去往那出事的醫院。

然而夏天是西塘的旅遊旺季,路上還挺堵車。

林秘書只好開車繞遠路過去。路上見到紅燈便一個剎車停了下來。

這一晃倒是讓那昏睡的白胖市長給晃醒了,睜開眼睛看著窗外:”到了,到了??“我心中好笑,也往車窗外看了看,就見我們好像是停在了一處拆遷工地上,周圍一片廢墟,一群人正吵吵個不停,還有人哭爹喊孃的。

這估計是拆遷鬧矛盾,警察都來了。

不過這地方也就是醫院附近了,往前看出去,就能看到醫院的大牌子。

副市長估計是剛睡醒,完全不明真相。一看門外有警察有哭的人,居然開門出去了。

林秘書跟我驚訝地互相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秘書見市長都出去了,自然也不能在車裡跟大爺一樣的吹空調,也只好下了車。

我也跟著下了車,回頭一看閆至陽的車也開了過來。

這邊拆遷的鬧得挺大,當地媒體記者也都來了。

此時,那白胖市長突然悲從中來似的,看著人們群眾,眼淚就開始奪眶而出:“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家裡遭遇的慘事,我聽在耳邊,痛在心裡。作為一方父母官,我會給大家一個公道的!!”

說著,還作勢擦了擦眼淚。

一旁的人群頓時驚呆了,心想怎麼個情況我們正撕逼呢你是哪兒來的?

還是媒體記者反應快,有人眼尖地認出這正是副市長,於是立即追了過來:“陳副市長!!您好您好,沒想到您大熱天的來關心拆遷問題。請問——”

記者還沒說完,就被林秘書給推走了,然後尷尬地回來,湊到副市長耳邊說:“領導,醫院還沒到呢,這兒正在拆遷!”

陳副市長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問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來著?”

林秘書說道:“去醫院慰問死者家屬。”

於是市長恍然大悟:“哦哦哦,你看我這忙的,連這個都忘了。”於是立即回到車裡。

我背對著這傻逼副市長的車狂笑半晌,才恢復表情回到車裡。

車子再度開啟,副市長很尷尬:“怎麼回事,小林啊,你怎麼就不提醒我一下。”

林秘書立即孫子一樣點頭:“對不起,對不起領導,是我工作的疏忽。”

一路埋怨著林秘書的失職,我們終於到了醫院。

下了車,閆至陽也跟了過來,跟陳副市長打過招呼,我們便一起往醫院婦產科走過去。

路上,我偷偷問林秘書,電視上這種市長級別的大官出行,不都是左右陪著一群人麼?還得讓媒體跟著。怎麼今天就你們倆人,跟見情人一樣。

林秘書低聲道:“可別這麼說。今天不一樣。產婦這件事我們暫時封鎖了訊息。但是,估計隱瞞不了多久。既然不方便大家知道,當然得低調,低調。”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婦產科。

病房外已經坐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臉色憤怒或者悲傷。

有幾個警察已經到了,而我在裡頭看到了靈調局的同事。

因為他們的身上帶著徽章。

我趕緊上前去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湊過去問這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

靈調局的人說,這家醫院原來婦產科很有名氣,不可能出這麼多醫療事故。

而所有的問題,好像是從今年夏初,一個九旬老人來檢查之後,發生的。

“你特麼逗我,九十歲的老人來婦產科??”我吃驚道:“帶著孫媳婦檢查?”

那同事笑道:“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