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主義認為,世界是物質的,物質是運動的,物質的運動又是有規律的,規律是物質運動中本身固有的本質的必然的聯絡。規律是客觀的,它的存在和發生作用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規律既不能被創造,也不能被消滅,規律的客觀性集中表現為它的不可抗拒性,規律的客觀性根源於物質的客觀實在性。規律是客觀的,但人們又是可以發現、認識和利用的!”李陽嚥了一口唾沫,乜斜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的馬龍一眼,繼續道,“你不要以為我只會大段背誦馬列原著,我想說的就是我們一定能夠找到‘黑洞’出現的規律的,這就要靠我們去認真、細心的觀察。至於你說的第二個問題,我的看法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不管怎麼樣,我們也都要去試一試!”

馬龍笑道:“班長,這次看來你又要用‘兵馬未動、哲學先行’這一招了。”

李陽嚴肅道:“你不要瞧不起哲學,哲學往往在指導我們走出迷津方面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哪能呢?我不就在你的領導下經常運用哲學作為武器嗎?”馬龍搖頭晃腦道。“就是,連吳軍醫都稱你為‘馬老師’呢!”一個戰士笑道。

“李陽,李陽!”吳小莉坐在一個山坡上,滿臉汙垢,雙目無神,仰望著微明的天空,不時嘶啞地乾嚎兩聲。郭東亞、姜紅旗和杜忠則象無頭的蒼蠅在周圍來回亂轉。

“我們肯定是掉進了另一個‘黑洞’裡,與李班長他們失去了聯絡了!”郭東亞道。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我都還沒談女朋友呢,嗚嗚……”杜忠忽然哭了起來。郭東亞、姜紅旗兩個心裡也亂糟糟,要不是年長了幾歲,又當著個女兵的面,說不定也早已“淚飛頓作傾盆雨”。兩個人自然也找不出什麼好話來安慰杜忠。

吳小莉白了那兩個男子漢一眼,拉過杜忠,替他整了整軍帽:“杜忠,哭什麼鼻子啊,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流血不流淚!你今年多大了?”

“兩歲。”

“兩歲?……那你參軍幾年了?”

“二十六……不,錯了!我今年十九歲,參軍才一年呢!”杜忠先是張口結舌,接著一下子叫了起來。

“哈哈……”吳小莉、郭、姜等人都大笑了起來。

“杜忠的高中英語學得好,至今還沒忘記拿破倫閱兵鬧的那個笑話呢!”姜紅旗笑道。

笑,往往就是一道舒心劑,它能緩解緊張,釋放壓抑,讓人變得輕鬆。我們為什麼不能學著笑口常開呢?

一個戰士緊張地拉動了槍栓……

“怎麼回事?”李陽霍然道。

“我看見了怪……怪物!”那戰士結結巴巴道。

“在哪裡?”

“就在那!從那邊過來,一晃又不見了!”那戰士遙指著左前方不遠處道。

李陽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士所指的那個地方。

“你發現了什麼?”馬龍也拈起腳,向那邊張望。

“‘黑洞’!”李陽的眼睛裡突然亮出了光澤!

“排長!發現目標,左側方,三十米!”王江趴在壕沿上,架著槍,眼睛緊盯著瞄準鏡。但他不敢開槍。他的槍裡只有兩發子彈,他實在沒有把握扣下扳機……

其他幾支槍也在瞄準著,隨著遠處的那個身影在移動,但也沒有人敢擊發。

那仍然是一隻變異鬣狗,只不過比昨天晚上被擊斃的那些都要龐大得多,至少是它們的數倍。不誇張地說,那和一隻數百公斤重的巨型成年雄獅已經相差無幾!

這麼一個大傢伙,誰敢保證一槍就能將它斃命?何況每個人的槍中都只有那麼幾發子彈?

楊在望卻不急不慌。他就象一個沉穩的獵手,從容地掃視著自己的獵物,判斷著對手的情況,思忖著攻擊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