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縣南城門,此時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朝陽還沒有開始露出笑臉,灑落光輝。

南城門平日裡進出的人並不多,這個方向過去,只有大渠縣,再加上時辰尚早,只有幾個稀稀落落的百姓們出城。

大同縣的城牆與大渠縣無異,只有四米高矮,用青磚石與夯土打造而成。

此時,數十名駐城軍士卒,懶洋洋的靠坐在城牆上,互相交談著。

“餘三,聽說昨天夜裡,校尉大人又去逛青樓了,你他孃的不是說自己是校尉大人的心腹嗎?怎麼沒有跟著一起去,反而要跟我們在這裡守門?”

“你們知道個啥,校尉大人去青樓那都是跟縣衙裡面的官老爺們一起去的,怎會帶我一起,校尉大人都說了近期就會提拔我,到時候我不會忘了哥幾個。”

“你就光知道吹,你要是真跟校尉大人說得上話,咋不把你調去東門,在南門守城,一點油水都沒有。”

餘三不服氣的反駁了一句:“南門不也挺好的,至少咱們還能偷個懶,不時還能打上二兩小酒喝喝,去東門哪有在這裡自由自在。”

“人家在東門還能在過往商隊身上榨一些油水,南門都是一些苦哈哈跟農戶,待得我都心煩。”

城門外官道邊的樹林中,鞠義帶著一千名先登死士隱伏在這裡,觀察著情況,放眼看去,只有城門處有兩個站的歪七扭八計程車兵,城牆上都一眼望過去連個人影都沒有。

“出發,攻城!”

鞠義一聲令下,手持長刀,當先向著城門衝去,身後一千先登死士不聲不響,步伐整齊劃一緊隨其後。

直到鞠義等人距離城門不到二百米,城門處放哨的兩人這才注意到烏泱泱一片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殺了過來。

兩個士兵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退回城門內,就要關上城門,一邊往回跑一邊大聲喊著:“敵襲,敵襲!城牆上人是死完了嗎,這都沒看到人。”

眼看兩人就要推上城門,鞠義一聲令下:“射殺!“

只見數名先登死士取下背後短弩,只聽得嗖嗖的弩箭破空之聲,兩個人直接被射成了刺蝟。

城牆上值守的駐城軍們這才回過神來,小隊長嘶聲喊道:“快他孃的快下去幾個人關城門,其他人給我拿箭射死他們!”

八九個士兵這才慌不擇路的跑下城牆去關城門,其他士兵急忙尋找自己的弓箭在哪裡,剛剛只顧得坐在城牆上閒聊,連武器扔到哪裡都忘了。

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哪裡有當兵的樣子,等到一部分人拿起弓箭之時,鞠義已經一馬當先殺到了城門處。

先登死士佇列前一部分人舉起盾牌,城牆上射下來稀落落的羽箭根本造成不了絲毫威脅。

幾個駐城軍正要關上城門,鞠義衝上前去,刀光閃動之間,連斬四五人,其他人嚇得顧不上關門,連滾帶爬的朝城中跑去。

“沒用的東西,跑什麼!”

城門被先登軍徹底推開,小隊長咬咬牙,跑下城牆:“你們在這裡守著,我去通知校尉大人。”

話音剛落,人已經竄出去數十米遠。

“殺!”

先登軍下手毫不留情,不到半刻鐘的功夫,這一個小隊八十人就沒了幾個活口,橫七豎八的屍體躺了一地,僅剩的幾人丟掉武器,抱頭跪在地上高喊著:“別殺我,別殺我,我投降了!”

鞠義面無表情的吩咐道:“全部殺了!”

那小隊長逃了之後,飛奔到駐軍大營,神色慌張的大喊道:“有人攻城,南城門被破了,快點通知校尉大人!”

大同縣校尉劉傑昨日夜裡去青樓喝花酒,喝得酩酊大醉,此時還沒有醒酒。

手下士卒將劉傑的房門敲的震天響,劉傑這才迷迷糊糊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