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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就在金屬板完全合上時,一點液體滴落在皖月蒼白的臉頰上。“爸爸,哭了。”皖月有點失神地喃喃自語。
暗道裡的黑暗籠罩著她,至少給了她一絲依靠。緩緩地,皖月身體軟下來,抱著膝蓋,睡衣上出現了一點一點的水痕。
家族的亂戰
“姐。爸爸拋棄了我們嗎?”緣星試探性地問道,面前的這個正在無聲哭泣的淚人會是他那個永遠堅強的姐姐嗎?
在以前,無論什麼姐姐都不會哭成這樣,即使要哭也就只有讓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並在流下之前把眼淚逼回去。
昨天晚上也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右太陽穴被扶手撞了一下,當場流血,但姐姐也是若無其事地站起來,用衣襬擦乾淨扶手上的血跡,然後把頭髮放下來,擋住了右太陽穴,當時緣星要告訴去爸爸,但姐姐說爸爸忙,這種小事不要告訴爸爸了,也不用去醫院家裡有一些藥夠了。由於衣襬上有和血一樣的顏色的花紋,一路上回房,經過不少僕人身邊都沒人發現。
回房後,姐姐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箱子,緣星從來不知道床底下有一個箱子,並且那是一個醫藥箱,裡面棉花,藥水,消毒酒精,創口貼,就連針線鑷子小刀都有,並且,一袋棉花也只有一點,一瓶開封的消毒酒精也就只有四分之一了。難道姐姐經常受傷的嗎?那時緣星這麼問。雖然那時姐姐沒有回答,但緣星肯定答案是一定的。用消毒酒精擦乾淨血跡和在上藥的時候,姐姐連哼都沒有哼一聲,而在一旁的緣星則是皺著眉,咬著唇,看著自家姐姐,擺著一副“看著就疼,你怎麼不疼”的表情。
上好藥,姐姐在一個倒著不明液體的罐子裡取出來一小塊與姐姐膚色相同的類似於果凍的東西,敷在右太陽穴,那個傷口就此“隱形”了。那時緣星問那是什麼東西,姐姐沒回答,便又問,這個東西有厚度,還是看得出來的,姐姐說,過半小時,這個東西就會變薄,最後完全隱形。緣星忍不住又問,換藥怎麼辦,姐姐沒回答,只是撩起裙子,用手在右腿外側摸索著,然後手肘一抬,一張大約3平方分米的“皮”就這麼被掀了下來,一條正在癒合的長達30餘厘米的傷口顯露出來,異常的猙獰,這時姐姐這麼說,就像這樣撕下來上藥,說著拿出一個小瓶子,把瓶子裡的粉末倒在傷口上,然後再用一塊新的“皮”貼上去。
那一晚,緣星不停地問姐姐關於傷的事,但姐姐多半都沒有回答,說得最多的就是“秘密讓女人更有女人味”,差不多到了凌晨才雙雙睡著。
就在緣星迴憶時,皖月已經擦乾眼淚,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緣星的肩,緣星這才回過神來。他們緩緩的往深處走。
而在陸面上,陶楠按平時的時間駕著車駛往公司。當然,陶楠已經做好了一切死的準備,但為了不露出馬腳,這次出行前已經讓管家好好檢查了整輛車子,這些是做給想殺死陶氏所有繼承人的兇手看的,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來這到底是誰,但這已經無所謂了,這個答案也是可有可無的了,死了就能在天國見到他日思夜想的桑兒。就在鄰海的高速公路上,方向盤突然卡住了,剎車也失靈了,車子筆直地衝出公路,掉下海去,火光一閃,海面上升起一陣濃煙。而就在不遠處,一個同陶楠一般歲數的中年男子笑著望著這一幕,他的身邊站著的就是陶楠的管家。這個中年男子就是陶楠的雙胞胎胞弟弟——被陶氏趕出家門的原本身為陶氏三公子——陶晚。
“燒了嗎。”
“晚大人,正在燒。”管家笑著說,“估計已經燒了大半了。”
就在遠處,陶楠的家中,紅光沖天,尖叫聲不絕,就彷彿是炎羅地獄,一棟原本富麗堂皇的大別墅,霎時間成了無數人的送命臺。
“很好,這樣,那老頭子就只有把我找回來繼任陶氏集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