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倫炯看到烏爾袞趕緊笑問:“小王子叫我做甚?”

烏爾袞朝陳倫炯拱拱手:“小陳大人,不如一起喝兩杯去。”

那啥,陳倫炯躲開一點,看看烏爾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我如此年紀,小心喝酒傷身。”

“什麼話。”烏爾袞倒是有點不樂意了:“什麼傷身不傷身的,我們蒙古漢子自小喝酒,沒學會走路就先學會喝酒,哪裡像你們漢人扭扭捏捏,一點都不痛快,怎麼樣,喝不喝給個準話。”

陳倫炯不以為意,只是笑著:“小王子言重了,王子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至於喝酒,我家裡還有幼妹要照顧,恕不能從命了。”

烏爾袞見人家陳倫炯是真的鐵了心的不和他喝酒,只好嘆了口氣,又恢復了一臉的苦相,拍拍陳倫炯的肩膀道:“你跟在太子爺身邊,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說出來的話太子爺怕也能聽上兩三分……”

陳倫炯心裡一沉,心道,莫不是烏爾袞要太子幫他辦什麼事情,卻不敢找太子說,所以攀交情攀到了我這裡?

他這裡正想著呢,就聽烏爾袞繼續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公主這段時間都不理我,我入宮求見她,她也不見,直接讓人把我攔在景仁宮外,我是個笨人,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如何惱了我,小陳大人,你能否請太子爺幫著詢問一番,若是讓我知道緣由,我自是感激不盡的。”

那啥,陳倫炯這才明白,敢情烏爾袞這是在煩惱天瑞的事情啊,也不知道這位小王子是怎麼惹到公主了,讓她如此著惱。

然後,陳倫炯想到烏爾袞對天瑞的情深意重,還有康熙模陵兩可的態度,心裡不由的一緊,握緊了拳頭再鬆開,如此反覆幾次,這才再度淡淡笑了起來:“王子不如與我分說分說,你是如何惹了公主的,或許我還能與你分憂解勞呢”

烏爾袞是個爽快人,又沒有多少心眼,哪裡能比得上陳倫炯的心機深沉,聽陳倫炯這麼一說,頓時高興起來,和陳倫炯勾肩搭背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把他那日送花入宮所遇到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到最後,烏爾袞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也就是那次之後,公主就不見我了,你說說,我提醒她不應該嗎?”

陳倫炯聽完烏爾袞的話,這心裡開始發苦起來,想著烏爾袞竟然如此單純頭腦這麼簡單,被人拿著當槍使了也不知道,難怪公主會生氣了。

想到天瑞的心思精明果敢,再看看烏爾袞的憨厚樣子,陳倫炯心道,這麼兩個人還真是不般配呢,再想到大清公主向來都是和親蒙古的,而看康熙待烏爾袞的態度,便也琢磨著,康熙怕是想要將天瑞許配烏爾袞的。

可是,陳倫炯也不知道因何,只要一想到天瑞要嫁烏爾袞,他這心裡就極不舒服,似乎是很不樂意的樣子,陳倫炯告訴自己,這是因為兩個人極不般配,很不合適,天瑞公主嫁給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幸福,那麼一個完美的人,理應有完美的一生,他只是容不得一點不完美罷了。

“小陳大人”烏爾袞看陳倫炯失神,不由的大喊了一聲:“你給我說說啊,這到底為啥?”

陳倫炯搖搖頭,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硬是把心裡的一點渴望給硬壓了下去,臉上還是掛著合體的微笑:“小王子,怪道公主生氣,便是任何一個人也是會氣極的,公主只是不見你已經是很好的了。”

慢慢的,陳倫炯幫著烏爾袞一點一點的講著大清的宮廷制度,還有三格格和天瑞的不睦,又分析了三格格的小心思,最後笑笑:“您是被三格格拿著當槍使了,卻也不自知,竟然在公主面前那樣講,你自己想想,公主會是怎麼一個感受,她當時只是讓人把您請了出去,而沒有把茶水潑到你臉上就已經很給你臉面了。”

“原來如此”烏爾袞聽的心裡直翻滾啊,思來想去的,原來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