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受到怎樣的對待。被殺的三位少爺,長輩都是主家的權貴,面對她這殘殺親族的孽障的母親,無論是為了殺雞儆猴還是洩憤,都會想盡辦法折騰她,讓她生不如死。

“會被遊街,還是浸豬籠,還是……”

腦海中回想著各種酷刑,她不寒而慄,可是當宗陽的身影浮現出來,她目光又漸漸柔和,神sè變得平靜。

“我去。”

“還算明理,阿明,幫她綁上荊條。”

“是。”

聽到宗繼勝吩咐,管家拿來早已備好的麻繩與荊條,生硬綁在月箏身上。

荊條葉如茶葉,上面卻長滿利刺,被麻繩緊綁在背後,這些利刺就透過單薄的羅裙布衣,深深刺進月箏柔軟的肉裡,不多時血滲得滿背都是,觸目驚心。

看著都疼,但宗繼勝早沒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月箏也沉默站著,彷彿沒感到任何的痛。

“別怪我心狠。”

宗繼勝眼神閃爍,突然軟語相勸,“我知道,那孽障肯定告訴過你會藏在哪,只要你到了主家說出來,就是戴罪立功,沒人會再責罰你。”

“你怎麼就能斷定,這事一定是陽兒做的?”月箏輕聲問道。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想替他狡辯?”

宗繼勝撇嘴道,“你猜不到,那我來告訴你。”

“一個月前,那三位主家少爺遇害,尤其是宗玄重少爺死的晚上,老二宗勁來告過他的狀,說明他那天恰好回來過,第二天大清早又悄悄走了,不就是心虛忙著逃了麼。”

“還有玄重少爺死前,曾用血寫下兩個字,宗和rì,他宗陽的陽字裡,也正好有個rì。再對照你這來歷不明的銀票,更是鐵證如山,必然是他了。”

月箏沉默不語,宗繼勝又勸道:“他只顧自己跑了,顯然根本不管你的死活,都這時候了,你何必還想著包庇這麼個薄情寡義的畜生?”

他話裡話外,都透著引誘的意思,打得什麼主意,月箏一聽就明白了,淡漠道:“還好,他不像他爹,人心都被狗吃了。”

“放肆!”

見這平rì柔弱的女人,居然都敢含沙shè影地罵他了,宗繼勝自然勃然大怒,猛地揚起手來,狠狠一巴掌扇去。

以他煉膜期的修為欺負一個弱女子,這巴掌要是扇實在了,恐怕月箏當場就會重傷得奄奄一息,也虧他下得去手。

“誰敢打我娘?”

徒然間,一聲冷喝從門外傳來,堂門隨之被猛地踹開,一道昂然身影跨步而入,冷冷道:“人就是我殺的,有事儘管朝我來。”

見到這突然闖入的青年,身高近一米八,虎背猿腰,眼神淡然堅定,言語透出不怒自威的氣勢,三人都有些愣怔。

只因宗陽離去一個月,修為突飛猛進,體態樣貌也有了大變化,別說是宗繼勝和管家,連月箏都看著陌生。

“你是……”

宗繼勝也摸不清這青年的來路,但看他氣度非凡,似乎是有身份的人物,他一時間不敢亂動,就怕莫名得罪了這來歷古怪的“少爺”。

還是月箏,從他剛入門的那句話,和似曾熟悉的模樣上,率先猜出了來人的身份,頓時臉sè慘變,“這裡沒你的事,快走!”

“不對!”

宗繼勝和管家也很快回過味來,猛地緊盯向來人,“你是宗陽?”

“娘,讓你受苦了。”

而宗陽的眼裡,早沒了他們二人的身影,看著月箏那滿背荊條和血跡,只覺心裡比月箏更痛。他緊步上前,就要替月箏鬆綁,月箏卻臉sè焦急,“你別管我,你快跑,快跑!”

“你這孽畜,居然還敢回來?”宗繼勝強壓下心裡的驚喜,怒喝道:“阿明,給我堵住門,別讓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