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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扣下來,直接讓夏令寐咬碎了銀牙。
另一旁,汪雲鋒已經放下了碗盞,臉上哪裡還有方才的恍惚留戀,現在的他冷漠疏離且有身為世家大族中家主的氣勢,他微微一轉眼:“你來這裡做什麼?”
夏令寐冷哼:“我不來,保不定你們還做出些什麼事呢。”
汪雲鋒玩味的笑笑:“哦,那你現在看出我們做了什麼沒有?是衣衫不整,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或是花前月下相依相偎?”他眉眼彎彎,若是在以前拿定然是溫潤公子,如玉如竹,現在瞧來,卻有一絲絲的壓力從眼角、眉梢、齒縫裡面洩出來,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味道。
夏令寐一副捉姦的樣子急匆匆的來,到了汪雲鋒的眼中倒成了自家妻子聽信外人讒言,沒事找事要鬧得親戚不和。相依相偎,他倒是想,可惜多年的氏族教育讓他謹守君子本份,而夏令涴更是明白世俗流言的分量,一直沒有讓連翹出去,甚至於,這屋子外面還守著一個侍衛,再不濟還有汪雲鋒的侍童卷書,還有丫鬟婆子們呆在長廊上。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厚重的窗簾沒有拉上,陽光直洩進來,房門敞開著,屋裡的人做什麼,外面一眼就瞧見了。
他們能夠做什麼?
夏令寐氣結。汪雲鋒話中的意思很明白,我想要做,可惜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對,想做卻沒法動手。我沒法動手,你也沒抓住把柄,你憑什麼囂張,憑什麼責問?憑你汪夫人的身份?那對不起,我們沒有做傷風敗俗的事情,你這身份讓你方才的質問成了笑話。夏令寐只覺得汪雲鋒回來之後,那由內到外透露出的溫和不再是以前能夠被人掌控得了了。以前的汪雲鋒,溫和的外表之下是世俗牽絆的壓抑,將他困住不如意且無法掙脫;現在的溫和,就像棉絮裡面埋著的玄鐵,外面看著還是溫暖和煦,一樣的雅潤可欺,卻不再是能夠任人操縱搓扁揉圓。這樣的他,哪裡能夠再由著夏令寐壓制!
夏令涴不想他們因為自己而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僵,也不想讓外人看了熱鬧。她只輕聲插話,道:“堂姐要與我說什麼,直接在這屋裡說就是。只是,我力氣不殆,能聽進去多少,又能回答多少就不可知了。”
汪雲鋒回頭,望了她一眼。呵,她還是那股子明裡服從暗裡反抗的性子,從來別人不讓她舒坦,她也不會讓別人如意。暗自鬆了口氣,又端起碗盞來,這次連翹再去接他也就自動放手了。
夏令寐左右看看,夏令涴的左邊是連翹,右邊是汪雲鋒,她就成了中間的菩薩,被兩位門神好好的保護著,那夏令寐她又算什麼?凶神惡煞?
明明氣憤難當,明明委屈萬分,可她卻成了兇人,而對方成了天之驕子被人眾星拱月,夏令寐不是沒氣的,可現在的她壓制不了汪雲鋒,也不能太得罪趙王妃,就連連翹也狗仗人勢。
夏令涴指了指一邊的靠椅,上面鋪了最軟和的墊子:“堂姐,坐。”
夏令寐站著,冷道:“這是汪家的莊園。”你雀佔鳩巢,還敢請我坐。她靠前一步,目光鎖在對方的肩胛上,轉瞬又偏過臉去,冷硬地問:“傷勢如何?”
夏令涴沒有忽略對方神色中一閃而過的驚懼:“好了七七八八。”
汪雲鋒接著道:“大夫說要靜養,不能擅自挪動,否則傷口再次裂開會加重傷勢。”
夏令涴笑道:“我哪有那麼嬌貴。”再一次對視夏令寐,問:“趙王什麼時候來?他來接我我就走,若是沒來,我就自己回去。勞煩堂姐幫忙安排馬車,順道借我幾個護衛。”她眨眨眼,輕笑:“要武功高強的。”
汪雲鋒一震,立馬道:“不行,現在還沒查到要殺你的是些什麼人,冒然離開只會橫生枝節。”
夏令涴鎮定地道:“我必須離開。”無論如何這裡是汪家的別莊,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夏令寐就可以誣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