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撿一個好大兒,佔了輩分的便宜,他與你的關係,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各論各的誰都別佔誰的便宜,大家也都不彆扭,這比我高比我壯的人管我叫叔父,我是真彆扭。”

哥舒見庭淵如此堅持,便也不強求,“那行,你怎麼舒服怎麼算。”

“這就對了。”庭淵問伯景鬱:“王爺,你覺得呢?”

伯景鬱本也覺得彆扭,庭淵看著就比他小,讓他喊叔父,是真的彆扭,如今庭淵提出這樣的解決辦法,他欣然接受:“那我便如旁人一樣,稱你一聲公子,公子說的是。”

“如此甚好。”庭淵也能接受。

這裡的固有觀念根深蒂固,他倒是希望別人能對他直呼其名,只是他們都很避諱,他與哥舒璡堯之間,哥舒也從不對他直呼其名,杏兒和平安也一樣,都是規規矩矩地喊他公子。

庭淵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聽別人對自己直呼其名了。

他是真怕這庭公子做久了,自己就做不回庭淵了。

哥舒璡堯為他二人沏茶。

伯景鬱回到剛才的問題上,問道:“那公子的病,可曾找郎中看過?”

庭淵道:“多謝王爺關心,已有郎中看過。”

伯景鬱:“郎中如何說?”

庭淵如實相告:“以藥續命,苟延殘喘,倒也還能活個十年八年。”

伯景鬱有些震驚,他沒想到庭淵的身體竟差到如此的地步,惋惜道:“公子還如此年輕。”若是隻能再活個十年八年,豈不可惜。

庭淵笑了一下,他倒是看得蠻開的。

伯景鬱招來自己的隨從驚風,“去把隨行的太醫帶過來,為公子瞧病。”

驚風:“我若走了,殿下你的安全怎麼辦?”

伯景鬱:“有舅父在,誰能害我。”

哥舒璡堯一想覺得也是,這居安城再富,郎中再好,也比不過太醫院的太醫,他同庭淵說:“可以試一試,說不定太醫能有辦法。”

庭淵見哥舒如此說,便道:“那便有勞王爺了。”

伯景鬱對驚風說:“你騎我的踏雪去追趕他們,應該能追上。”

驚風道:“是。”

隨即驚風離開。

平安見伯景鬱或許能有辦法治好庭淵,放下帕子當即便給伯景鬱跪下磕頭,“多謝王爺救我家公子。”

伯景鬱趕忙讓他起來,“我也只是讓太醫來試一試,現在能不能救還說不準。”

他這話不僅是說給平安聽,也是說給哥舒璡堯和庭淵的,太醫未必真能有辦法為庭淵續命。

庭淵道:“能多活就是我賺了。”

三人喝了幾杯茶後,趁著孩子們中間休息,帶著伯景鬱在書院裡面隨便轉轉。

杏兒回休息室,看到庭淵來了,快步朝他們走過來,“公子,你今日怎麼來了?身體都還沒好。”

庭淵道:“問題不大,你莫要驚慌。”

伯景鬱看到杏兒,有些驚訝。

出來休息的學生見到杏兒,紛紛問候,“周先生好。”

杏兒回以微笑。

先生在這個時代,是對授業恩師的專稱,若是有一人學問出眾,旁人與他請教問題,也可尊稱對方為先生。

伯景鬱更為驚訝,“這位姑娘在書院任教?”

哥舒璡堯道:“周姑娘是我們書院的啟蒙先生。”

杏兒看向眼前的伯景鬱,只覺得他氣度不凡,來頭應該不小,她朝伯景鬱行了個禮。

伯景鬱也回了一個禮,感嘆道:“想不到書院不僅有女學生,還有女先生。”

庭淵:“自然,女子並不比男子差。”

伯景鬱轉了一圈,學院裡確實很多女學生,年齡跨度很大,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