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南音拿出畫像,問道:“此人和誰一起的?”

這節氣樓裡住的不止一個商隊,商隊多數成群結隊,數個小商隊彙集起來形成一個大商隊。

立刻就有人指認:“是和他們藥材隊一起的。”

另一隊人也站出來指認,“對,就是他們藥材隊裡的。”

藥材隊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他人自覺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呼延南音問:“商隊隊長是誰?”

這些西州的商隊是有頭領的,頭領往往身經百戰,知道哪條路最安全,和各處的人都有些交情,要進商隊得交保護費。

商隊的隊長站了出來,“是我。”

商隊隊長其實有些懵:“呼延會長,莫不是盜賊與他們有關係?”

呼延南音問:“這藥材隊什麼出身你查過嗎?”

商隊隊長道:“他們是中部居民,路引我們都查過,沒有問題。”

通常商隊也不敢接納南部的居民,擔心和叛軍扯上關係。

呼延南音揮手示意他站到一旁,看向藥材隊,如今藥材隊只有六人。

呼延南音對護院說:“去把他們的路引拿過來。”

護院上前拿了他們的路引給呼延南音看。

呼延南音仔細摸過路引製作的紙張,聞了墨水,也看了上面蓋的章,路引是真的。

他轉手將路引遞給伯景鬱,“路引沒問題。”

伯景鬱接過確認了一遍,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朝廷路引的紙張,印章,印泥,墨水,都是統一的,外人根本仿製不了,製造司內這些東西全都是機密。

這路引就像是身份證一樣,總會有一些防偽辨別的方法,在路引第一頁會有他們本人的畫像,全都是畫師根據本人的樣子畫上去的,路引五年要做一次更換,尋常人不能輕易改變自己的外貌,若是因受傷一類改變了自己的容貌,便需要及時去掌管戶籍的戶司找司長及時更換憑證。

畫像也不是唯一的憑證,畫像旁還有一張紙上印著自己的指紋,十指都留在上面,指紋具有唯一性,若是樣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來不及回戶籍地更換自己的路引,便可到所在地的戶司領臨時路引,有效期個月,每個月換一次,直到返回戶籍所在地。

第頁上有這人身上的一些明顯特徵,比如哪裡有痣,殘疾,傷疤一類,都會在第頁上註明。

通常查路引只看與路引上長得像不像,若是發現不像,就會核驗指紋,若是指紋也不像,就需要核對身體特徵。

伯景鬱翻看了他們的路引前幾頁,畫像對得上,指紋他並不打算核驗,直接跳過,看了身體特徵,上面並沒有說明在他們的身上有刺青。

西州部落的人都會在身上刺下圖騰,寓意先祖會保佑他們。

伯景鬱道:“把你們的衣服脫掉。”

商隊的人就算是再愚鈍,也明白這是要查什麼了。

紛紛脫去自己的上衣。

藥材商隊六人無動於衷。

呼延南音怒問:“你們為什麼不脫?是因為你們身上有巳邑部落的圖騰嗎?”

其餘商隊的人都懵了。

詫異地看著他們,“你們真是叛軍?”

商隊的領隊此時已經在和呼延南音解釋了,“呼延會長,這與我們是真的沒有關係,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叛軍。”

呼延南音看著幾人,怒道:“脫!”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解開腰帶。

這倒是讓眾人沒有想到,他們還真敢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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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淵小聲問伯景鬱,“難道這幾個人與叛軍沒有關係?”

伯景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