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個轉身,朝著樹上放了一箭,接著一支身上插著弓箭的死鳥便從樹上掉了下來。

羽箭落地,發出悶悶的一聲。

這一聲雖小可在眾人心裡很重。

這樹上有鳥巢,可這鳥兒根本沒有發出聲音,他是如何知道樹上有鳥的。

“把箭給我撿過來。”

身後一個侍衛過去將羽箭從鳥身上拔下來,箭矢上沾了血,霜風把玩著沾了血的箭,反手便戳在了身側劉家一男子的腿上,那人疼得慘叫一聲。

下一瞬霜風將箭拔出,軍用的箭矢上都有倒刺,扎進去再拔出來只會更疼。

“本王的耐心有限。”霜風看著這一院子人說道:“已經落在本王的手上,就意味著本王已經有足夠的證據,是生是死,全看你們自己的表現。”

說完霜風轉身就走。

赤風對另一個侍衛說道:“去把監州大人給我叫來。”

“是。”

霜風到劉家,本就沒想問出點什麼,只是過去露個臉,給他們增加一些心理壓力。

一隻死鳥,一箭傷人,再加上放箭震懾,適當地給他們心裡留白,讓他們摸不透自己的心思,才是最大的恐嚇。

劉家人以為赤風會對他們做些什麼,誰料赤風只是悠閒地磨鍊自己的投擲準頭。

被霜風從樹上射下來的鳥,被侍衛一遍遍扔出,扔在這些人的頭頂上,他像投壺一樣,將羽箭扔出去扎被扔的死鳥。

鮮血和羽毛落在這些人的頭上。

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失手了,這羽箭會不會落在自己的腦門上,將自己給戳死。

赤風什麼都不問,一遍又一遍地戲耍。

對劉家人來說,在心靈上是一種折磨。

府衙司戶署那邊,十六名司戶被困在司戶署長家的院子裡,一困就是一夜,也沒人管他們。

但凡有人動一下,就會有一支羽箭射出,釘在他們面前。

這些官員全都被迫像個木頭樁子一樣在原地杵了一夜。

天微微泛白時,有個官員站不住了,差點要倒地,一支羽箭射在距離他腳邊僅有一指的位置。

射箭的侍衛接到的命令是有人動一下,就射一箭,管他為什麼要動,動了就是他們的不對。

接著又有人扛不住高壓暈了過去,倒出了用箭圍起來的圈子,還壓到了幾支插在地上的箭。

有人想要去拉他,數支羽箭射出,交叉將那人從頭到尾插在了箭下,扎得嚴嚴實實,只怕是醒過來了,也沒辦法從這些交叉的箭中脫身。

這對這些官員來說,簡直是要命的折磨,還不如直接一箭射殺他們來得痛快。

一開始被包圍時有人嘗試過與他們這些侍衛溝通,他們說了多少個字,就會有多少箭射出,最危險的一次,羽箭貫穿了人的髮髻後紮在他們身後的門上。

自此便不再有人敢講一句話。

霜風並沒有去管這些人,天亮之後,他直接去了司戶署。

剩餘十一名未參與的官員相繼到崗,卻發現司戶署無人開門。

值班的鑰匙有人保管,每日負責開門的人要提前過來,可今日都到了開門的時間門卻無人過來開門。

而且往常這個時間門,其他同僚也應當到了,今日只有他們幾人。

眾人不免心生懷疑。

其中一人道:“今日是江司戶開門,怕不是睡過頭了,我去他家看看。”

大家的院子都在一個司戶署後院,前院和後院之間門一道高牆阻隔,在後院又分出無數個小院供官員居住。

另一人道:“我去翻牆先把側門開啟。”

一共有道門,一道是前門正門,一道是官員開工時出入的後院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