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個規則限制,總府幾乎是他們升級換州最後一級跳板,沒有任何一個官員可以在一個位置上幹到死。

中州近十五年官員之間的調動得有幾萬次,牽扯的官員不計其數,司戶署的官員即便是供出自己的上級,也不代表就是真正的上級,劉家就不同,從頭到尾參與其中,究竟是哪些官員從中動的手腳,他們家一清二楚。

赤風和驚風進入劉家主院,經過一天的暴曬,這些人無論是精神狀態還是體力都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

許監州看他們來了,連忙過來迎接。

赤風問:“可曾有人交代什麼?”

許監州搖頭。

“今日/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赤風抬手將他打發了。

許監州還想留下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赤風都發話了,他也不好留下。

赤風是王爺的人,王爺想幹什麼,豈是他可以干預的?

許監州只好離開劉家,司戶署三十六名官員被抓一事他還不知情。

赤風看向院裡劉家眾人,視線一一掃過,落在劉家老爺子的身上。

“老爺子,看看你的家人,他們現在都成了什麼樣,你還要硬撐嗎?”

劉家老爺子對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

赤風:“你裝啞巴是沒有用的,這是在給你機會,劉家是生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劉家老爺子依舊不為所動。

劉家白天已經倒了好幾個。

赤風走到中間一排,抓住一個小女孩的手,將她從劉家人裡拖出來。

跪在女孩身邊的婦人伸手阻攔,“別動我的女兒。”

那小女孩也被嚇得大哭,昨夜赤風做了什麼,她記得一清二楚。

赤風想要將女孩拽出來,誰阻攔都沒有用,周邊的侍衛立刻幫忙,劉家的人又怎可能搶得過他。

孩子脫手,婦人起身來搶,被赤風一腳踹過去,將她踹倒在地,“春櫻,春櫻,放開她,放了她。”

春櫻此時雙腳騰空撲騰著,不斷回頭伸手去抓婦人,“阿孃,阿孃,嗚嗚嗚……”

婦人再次試圖搶回自己的孩子,又被人給踹了回去。

劉家的男人沒有一個行動的。

而劉家的女眷紛紛將自己的孩子抱緊,生怕他們再來搶。

赤風對侍衛說:“把這丫頭給我綁起來吊到樹上。”

婦人連忙朝著赤風磕頭,她知道赤風是這裡最大的人,他說話才管用,懇求道:“大人,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她還只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

“阿孃——”春櫻哭喊著,心中十分害怕,怕被吊在樹上,“阿爹,救我。”

赤風轉身不看這婦人。

轉而搭弓,弓箭對準了春櫻。

赤風道:“劉老爺子,你還不開口嗎?”

他並不會真的對春櫻做什麼,只是想給他們家施壓,踹這哭訴的婦人那兩下也沒用勁。

婦人跪著朝老爺子磕頭懇求,“爹,兒媳求您了,您救救春櫻,我也四郎成婚二十年只有春櫻這麼一個孩子,這是我與四郎的命——”

“爹,求您了,您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他們吧!”

“爹,求您了。”

春櫻那頭也被捆上了繩子,即將要被吊在樹上,她哭喊著朝著自己的爺爺求救,“阿爺,救救我——”

赤風此舉就是在逼迫劉家老爺,看他會不會迫於壓力或者是不忍心自己的家人遭罪,將他知道的都說出來。

婦人伸手抓住自己身邊的男人,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看著自己的孩子即將被吊起來,這是自己辛苦拼命生下孩子,“你說句話啊,救救我們的孩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