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二把手,不能純靠官職來看。

便是朝堂上的一二品官員與這院判說話,也得言語尊重一些,畢竟是君上身邊主要的醫士,若是在君上面前參上一本,也夠官員們發抖了。

許院判起身與哥舒璡堯兩人同時朝彼此行禮。

曹縣令在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讓這院判大人也站著。

哥舒璡堯與伯景鬱對視了一眼,從他進屋看到伯景鬱也站著,便知道他沒暴露身份,也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往下配合伯景鬱了。

曹縣令邀請哥舒坐下,讓人給哥舒倒了茶。

哥舒問:“曹縣令,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曹縣令:“仵作正在驗屍,哥舒縣令莫急。”

哥舒便不再言語。

那胖官差也不知道伯景鬱的信到底有沒有送到,當時信中沒有署名,也不知道是找誰的。

不一會兒仵作從樓上下來,向曹縣令稟報:“稟縣令,已經查驗完畢,死者被押送囚犯的官差隨身的佩刀一刀斃命,傷口自下而上,從右至左,死亡時間是在昨夜戌時,現場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地方,房間也沒有挪動的痕跡,更沒有掙扎的痕跡,死者就是死在房中的。”

曹縣令點頭,隨後問手下的刑捕,“周圍可有發現異常?”

刑捕搖頭:“並未在現場發現其他痕跡,昨夜大雨,周圍即便是有痕跡,也很難保留。”

曹縣令問哥舒璡堯:“哥舒縣令可有什麼看法?”

哥舒璡堯道:“一切全憑曹縣令做主,只是我那位知交在探案方面頗有天賦,因此還請大人稍留片刻,等他過來與我一同入現場檢視一番。”

曹縣令爽快答應:“那我便讓手下先把這些人帶回縣衙地牢獄羈押起來。”

哥舒璡堯:“可以。”

他看伯景鬱沒有表明身份,也不便將他現在就撈出來,只能委屈他先進大牢裡蹲著了。

一眾人等被衙役用繩子捆起來串聯在一起,連同押解的官差一併綁了,帶他們回縣衙。

許院判自然是不能被綁,朝廷命官即便是犯了命案,未查清之前,也需以禮相待,因此他自然正常五品官員該有的待遇,坐著馬車舒舒服服地去縣衙。

伯景鬱他們就得被捆著押送回縣衙。

路上遇到庭淵的馬車。

庭淵也聽見外面的動靜,掀起簾子,看到伯景鬱和驚風都被捆著,也是相當地驚訝。

但他想伯景鬱既然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也就沒多事,與他點了個頭,便去與哥舒會合。

這一路馬車跑得飛快,都快給他顛吐了。

等到了客棧時,人已經快散架了,是駕車的守衛將他從馬車上攙扶下來的。

這一路跑得飛快,從居安城到這裡的縣衙,又從縣衙到客棧,上午出門,這下午才跑到,路上跑了少說兩個半時辰,庭淵粗略估計今天怕是跑了得有六七十里,跑得他在馬車內不是撞頭就是撞肩。

走上兩步險些就跪在了地上。

若非身邊的守衛攙扶得快,他就已經要磕在石頭鋪的路上了。

哥舒聽到馬車的聲音,從屋裡出來,便看到庭淵蹲在路邊起不來,整個人臉色蒼白。

他快走了幾步來到庭淵身邊,“可還好?”

庭淵擺了擺手,“讓我緩一會兒。”

哥舒責備地看向趕車的守衛,“你怎麼趕車的。”

庭淵:“不是他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從前出門馬車都是慢行,突然跑得飛起,就像平常上班開40-60邁,突然有人在盤山公路把車速提上了120,這七拐八拐的不暈都不行,何況即便是古代的官道,也不是水泥路那般平坦,而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