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久久不能平靜。

哥舒將鄭南江推給驚風,快速來到庭淵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庭淵的眼裡淚水打轉。

若是別人這般,哥舒定要討厭,但庭淵本就體弱,咳嗽幾聲都能眼含淚花,哥舒早就見怪不怪,他不覺得庭淵此時哭了會讓他討厭,反倒是心懷愧疚。

“對不起,讓你置於險境。”

“是不是嚇到你了?還是他弄疼你了?”

他正想說處罰陳之,身後的陳之傳來一聲慘叫。

哥舒循聲望去,只見他掐過庭淵脖子的那一隻手,手指被伯景鬱一劍斬掉,五個手指飛了出去。

嚇得其他人紛紛尖叫。

鄭南江看到這一幕,也是嚇得哆嗦。

伯景鬱的劍太快了,切掉的手指血液飛濺,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殺人如麻的變態一樣。

這種震懾力讓他犯怵。

若是一刀斃命,還不至於害怕,越是這種不致命的情況,越是嚇人,落到這人手裡,指不定要被折磨成什麼樣。

他若是一劍一個指頭慢慢切,那還不如直接砍頭來個痛快。

庭淵回頭看到陳之的右手沒了手指,滋滋冒血,心中並沒有覺得痛快,比起陳之,他更怕伯景鬱。

巧在這時伯景鬱將帶血的劍扎進陳之的手掌,將他的手釘在了泥地上,朝庭淵這邊望過來。

就是這一眼對視,讓庭淵心生懼意,下一秒便吐了出來。

讓他感到噁心的,不是地上的血,也不是飛出去的手指,更不是疼得吱哇亂叫的陳之。

而是伯景鬱看向他的眼神。

那眼神好像在說:看,我斬了他的手指,為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