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死法挺殘忍的,“這兇手也太殘忍了。”

從伯景鬱的嘴裡聽到殘忍二字,庭淵眼神有些玩味。

伯景鬱看他這麼看自己,窘迫地說,“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庭淵沒有接話。

伯景鬱覺得庭淵因他對陳之的行為,至今還對他有很強的偏見,心中略微苦澀,替自己辯解:“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出手殺人,你不要對我有這麼強的偏見,也別把我當成一個嗜殺成性的變態。”

但他這樣的辯解尤其蒼白無力,想要改變他在庭淵心中的印象是很難的一件事。

伯景鬱:“未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一起走,你總要給我一些信任吧。”

如果庭淵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跟在他身邊,他們之間門缺乏信任,這對於他們來說前路註定會走得無比艱辛。

庭淵四下檢視,說道:“此時討論這個不大合適,我們更應該關注本案的情況,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密室殺人案,門是從裡面反鎖的,那麼請問兇手是怎麼從現場逃離的?”

明明昨天還站在他身邊說要為了天下百姓幫助自己,但庭淵丟擲的問題,伯景鬱看他不信任自己,心中難受,他也在認真地思考。

兩人將屋子內部仔細地檢視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的密道,更沒有發現任何輔助的工具,那麼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密室空間門裡,兇手是怎麼做到將死者吊在懸樑之上讓她縊死的?

根據現場的情況以及桌椅板凳的擺放可以確定,死者絕不是自殺,庭淵實在是想不明白兇手是怎麼做到的。

“從四肢屍斑屍僵的情況來看,此人至少死亡了六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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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鬱:“那就是說她昨夜丑時前後就已經死亡了,而小公子才剛死不久,她不是殺害小公子的兇手,那麼是誰殺了她呢?”

庭淵搖頭:“不清楚。”

伯景鬱問庭淵:“你能看出兇手為什麼要殺她嗎?他們二人是被同一個兇手殺死的嗎?”

庭淵道:“從現場的情況以及兇手的偽裝來看,殺她的兇手沉著冷靜,殺小公子的兇手異常暴躁,不像同一個兇手所為。兩個兇手的殺人動機暫時我還無法理清。”

由於小公子死了,表姑娘也死了,一連死了兩個人,莊子內的人都亂了套。

外面農莊裡幹活的人紛紛回來檢視情況。

這裡沒有先進的儀器,無法透過專業的痕檢分析兇手是誰,只能透過現場的蛛絲馬跡推斷,破案的難度直線上升。

庭淵將屋內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床上櫃子四處都沒有放過,連牆角的角落都看了,屋裡十分乾淨,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如果兇手不是從門窗離開,那麼唯一剩下的地方,就是房頂。

庭淵向上指了指,問伯景鬱,“有可能是從房頂離開的嗎?”

伯景鬱抬眼看了一下屋頂的情況,屋頂是瓦片,房頂用木板做瓦片的支撐,木板與木板之間門的縫隙確實夠人上下。

“不是沒有可能,對方如果臂力不差,透過在房頂綁繩子從房頂上下來,再用繩子爬上去,再將房頂恢復成原樣,確實可以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若是普通人從房頂下來容易,上去很難。繩子是軟的,沒有什麼支撐力,四周又是空蕩蕩的沒有落腳點,庭淵在警校時便有這個訓練,因此他知道對於不會爬繩的人來說想要徒手爬上去絕對是一件難度非常大的事情。

伯景鬱看了庭淵一眼,“這個範圍其實很廣。”

幹力氣活的人,手臂的力氣都不會小,小姑娘可能無法做到這一點,成年的男性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即便此人是從房頂下來的,這個範圍也無法縮小,再者,這姑娘已經死了六個時辰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