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父來看了這些畫作,指著其中一張道:“這是我的女兒。”

庭淵問伯景鬱:“與你看到的人長得像嗎?”

伯景鬱點頭:“像。”

至於其他的女子,庭淵也覺得很眼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他把看著有些眼熟的畫像挑了出來,與伯景鬱說:“這些我看著眼熟,但我不記得是誰了,你有印象嗎?”

他與伯景鬱時常在一起,若真是見過這女子,伯景鬱也應當是有印象的。

伯景鬱仔細地看了又看,猛然間想起:“你記得在農神殿裡的從頭到尾沒說過話站在右邊倒數第一的那位農神女嗎?”

庭淵瞬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因為那名女子是第六個出來,加上她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存在感極低,以至於庭淵對她的印象並不深刻,所以才沒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裡看到了這位女子。

而這畫中女子手上,也戴著類似的手繩。

庭淵仔細回想自己當時打著燈籠在所有農神女面前走過的情形,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手繩,是因為她經過這個農神女時,對方刻意用手擋了一下手繩,以至於當時庭淵的視線被手繩給吸引了,沒注意看那位農神女的臉。

當時其他的農神女都是統一著裝,只有她手上有手繩,庭淵還以為農神女不能佩戴額外的首飾,她是擔心自己的手繩被別人看到受責罰,所以也沒提這個事情。

加之她快速擋住了手繩,庭淵也只是瞥到了一眼,對這個手繩印象並不深。

“這種結構有什麼講究嗎?”庭淵不是很懂,但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裡見到過這個打結的方式。

驚風接過看了一眼:“應該是同心結。”

庭淵:“同心結是什麼結?”

驚風一時語塞。

庭淵猛然反應過來,“懂了。”

驚風還是解釋了:“同心結寓意永結同心,一般是女子自己編織或者是去寺廟求來送給自己的情郎。”

庭淵與伯景鬱一同看向驚風。

所以驚風怎麼會認出這是同心結。

驚風趕緊解釋:“我是在寺裡見過。”

因為伯景鬱的父親出家為僧了,他時常會與伯景鬱一起去寺廟探望,總要去上一炷香,經常與女子擦肩而過,看得多了,自然也就記住了。

這同心結繞來繞去團成一個結,寓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就是永結同心。

庭淵同伯景鬱說:“咱們好像一不小心,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一個男子收藏一位女子那麼多畫像不說,還有一個和她手上一模一樣的繩結,而這個繩結恰好是同心結,若說一個相似之處是巧合,那麼這些加起來,總不能也算巧合吧。

再者,文浩本就在寺廟外賣畫,專門賣給年輕的女性,他正是這樣的方式結識的於嬌兒,那也可以以同樣的方式結識畫中女子。

庭淵拿著畫像和紅繩來到文浩身邊蹲下,“你其實喜歡的應該是畫中女子,而非於嬌兒吧。”

否則怎會只有一張於嬌兒的畫像。

文浩伸手想要去搶畫像,被庭淵拿得更遠了。

“除非你老實交代,兇器在哪裡,於嬌兒的屍體在哪裡,你為什麼要殺害於嬌兒,否則這些東西我不僅不會還給你,還會當著你的面一一毀掉。”

“啊!啊——啊——”

文浩朝著庭淵尖叫。

庭淵一時間想到了土撥鼠的尖叫,接著又想到了土撥鼠的真實叫聲,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現代審訊自然是不允許詐供的,多數時間都是用車輪戰,讓對方疲憊,鬆懈,然後利用他的疲憊心理讓他交代。

現在戴庭淵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