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便由他替代不好?尊主不是早看不慣那些人了嗎?利用冷孤煙去除掉,既能欣賞到冷絕傲的反應又能剷除異己,何樂而不為?”離顏面色不變,無所謂的悠然開口。

“主意不錯。”白雲依佯裝考慮:“但你認為他能行?”隨後提出質疑。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殺了攝魄完全是因為攝魄色慾薰心失了防備,面對各派高手,他還會如此次般順利?

“呵呵,尊主難道忘了冷絕傲的脾性?”離顏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輕笑出聲,看向白雲依笑問。

白雲依一怔:“本尊倒是忘了。”隨即似想起什麼般低喃道。

冷絕傲的身邊沒有弱者,以那殘忍手段將攝魄毀了的少年怎麼可能真如外表那般弱不禁風?她倒真是糊塗了,也為這少年纖細脆弱的外表所迷惑了。

“對了,離顏。”美眸輕轉,白雲依突然喚道。

“尊主有何吩咐。”離顏答的恭敬,面色依舊掛著淺淺惑人的微笑。

“且不說你為何不救你師兄,既邀本尊看戲,想必早已知曉會發生此事,本尊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這冷孤煙會反抗?”輕眯美眸,銳利的視線打量著面前又好像恢復到沒有生氣的彷彿絕塵世外卻滿身血汙的少年,白雲依饒有趣味的問。

離顏沒上前去救攝魄,她明白。弱者沒有存在的必要,既然他被冷孤煙制住,如果不能靠自己的力量逃脫,等著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尊主想必已知曉攝魄曾動過他。”離顏似想起什麼般,笑容更大:“屬下已救過他一次,便不會再救第二次,師兄要自尋死路,屬下也只能在一旁看著,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語氣淡然的如是道。

“攝魄果然是死在這色字之上。”聞言笑開,白雲依點頭道。

“不知尊主對屬下提議可認同?”離顏問道。

“他既能反抗一次,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確定他會聽命於本尊?”白雲依並未立刻回答,只是揚眉詢問。

“若非超出他極限,會。”離顏含笑而答。

“那麼何為他的極限呢?”白雲依聞言頗感興趣的問。

“尊主既已知曉何必為難屬下呢。”離顏眉眼含笑,望向白雲依,道。

“本尊想聽他自己說。”淡淡轉頭,看著那神情木然的少年,白雲依道。

“冷孤煙。”離顏聞言柔喚,待少年空洞熒熒紫光流轉的眸子望向這邊時:“尊主之命不得不從。”輕柔開口,有如長輩叮嚀晚輩般可親卻也是不容質疑的。

少年聽聞將木然的視線對上那白衣女子,靜默許久:“是。”暗啞的嗓音平板響起,無波無動,已失了那份淡然及生氣。

“便讓他替代攝魄吧。”沉默一會,白雲依起身道,因滿屋子濃重血腥味而輕蹙的柳眉在瞥見被少年一腳踢至角落的屍體時更加嫌惡的皺起了眉:“把這房子拆了。”轉身離去時,丟下一句。

“是,尊主。”離顏跟著起身,在白雲依身後淡淡的應道。

“離顏。”走至門口的白雲依卻突然頓住。

“在。”離顏輕應。

“做這麼多隻為保住他的命,你是真看上他了?”白雲依沒有回頭,只是望著院內,問,聲音冷沉。

“算是。”離顏冷凝的眸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即應道。

“有趣。”白雲依低喃一聲,拂袖離去。

“我帶你去沐浴。”走到神情木然的冷孤煙面前,伸手去拉他垂於身側的手,卻在即將碰到那手時頓住。

看著離自己手腕只有一指距離還帶著血色的匕首,鳳目內光華流轉:“跟我來。”收回手,看著那熒紫光華斂去僅剩暗沉戒備的眼眸,離顏轉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