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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斥候哆嗦一下,搖了搖頭,“稟總兵,不知。”
也先眉頭皺的更緊,揚聲那已經帶了人馬正要往西南而去的將軍道:“那日松,仔細盤查,小心潁州細作!”
話音剛落,便見得又一斥候一路疾奔而來:“總兵……中軍、中軍大帳……”說著竟有些吞吞吐吐,看了也先臉色一眼。
“中軍大帳又怎麼了?!”方才那有些暴躁的將軍虎目圓睜,不耐煩的呵斥。
“鞏卜班將軍……中軍大帳忽然……忽然塌了……”
“塌了?!”鞏卜班聲音怒不可抑,“馬拉個巴子!到底……”一句話未有說完,又見得一個斥候排眾而來,口齒到比先前一個利落得多:“稟總兵,中軍大旗旗杆突然折斷,砸死一人,輕傷三人。”
也先終於發現苗頭愈發不對,厲聲喝道:“眾部將聽令,立即清點排查本部人馬,再有喧譁騷亂者就地斬首!烏恩其,你帶人馬去查中軍大營一事。額木圖,你帶人馬駐守沿河一線,盯緊潁州軍動靜!鞏卜班,你……”
話音未落,但聽得身後江上忽然金鼓聲大響,利箭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再回頭只見得數十餘艘快舟渡水而來橫於江上,來回逡巡。其上各有軍士持了強弓勁弩,利箭如暴雨一般疾射寨前元軍。元軍一晚已被驚擾起四次,若說先前兩次尚信潁州軍會前來偷襲,這後兩次多數元軍已然覺得潁州軍無非虛張聲勢,未成想對方竟然當真會派了弓弩手前來。不少軍士疏於防範,這一下靠近江邊元軍到有不少中箭受傷甚至斃命,一時間剛剛整隊的前營又亂了起來。
也先被身邊兩名親兵護著後撤至營寨門下,“鞏卜班,你帶部下點齊舟船迎敵。”說著瞪了他一眼,“只需驅走江面之上反賊,切忌渡河!”
鞏卜班正要領命,卻在這時,原本只有西南起火的營寨,西北忽然火光大起。也先心中一驚,西北乃是屯糧之所,實是全軍命脈所在。此時周圍士卒見到屯糧之處被燒,頓時躁動喧譁起來。也先大怒,青鋼劍出手,刷地斬下身邊一名大呼小叫的校尉的頭顱,怒喝道:“再有驚慌喧譁者,便同此人!”
見得地上無頭屍體仍舊兀自抽搐,悉數噤若寒蟬。副帥寬徹哥一步踏上:“總兵,我帶人去滅火!”蘇赫巴魯所押糧草被劫,如今營中屯糧實是出不得閃失。
也先正要點頭,卻見得一個軍士渾身是血,連滾帶爬的撲到也先馬前,“總、總、總兵……將軍他……他被人殺了!”
幾人皆是一驚,認出那士卒正是那日松的親兵。那日松帶人去滅西南營寨之火,竟不想除了這等事情。寬徹哥沉聲喝道:“說清楚些,怎麼回事?何人所為?”
那士卒方才死裡逃生,仍舊有些發抖,“將軍帶了小的們前去南面滅火,這水龍還沒汲來,忽有一隊人馬由營後直撲殺出,實在兇猛。將軍躍馬上前阻截那為首戰將,卻被他……卻被他一槍挑落馬下,胸口中槍而……而死!”
也先與寬徹哥驚疑不定,那日松雖然年輕,但也是元軍中出了名的勇將。也先甚至曾說過得十年,這那日松必能和蘇赫巴魯齊名,不成想今夜竟然這般死得不明不白。
也先喝問道:“可知對方戰將姓名?”
那士卒哆嗦一下,連連搖頭:“不、不知……那人上來一句話都沒說,一槍挑落將軍……帶人扭頭便策馬而去……兄弟們、兄弟們無人敢攔……不過那戰將身穿銀甲,身後到是打了青龍牙旗,上面似乎……似乎是個‘沈’字。”
“什麼?!”也先和寬徹哥同時厲聲一喝,同時一激靈。
“‘沈’字?”寬徹哥皺眉,看了也先一眼,臉色難看至極,“難道是他?他何時回了潁州?為何我們的人未有得訊息?”
也先面色亦是陰沉,緩緩搖了搖頭。
眼見著火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