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可慣在現代生存的人,說到底了,人性真正的險惡還沒見識過,道是越近權利中心,對人性才認知得更深切。

“汗王,您點到即止,讓他以後別來煩我就成了,我也不想把事做絕了。人在做天在看,人做得太過陰損狠絕了,將來橫豎是得不到好##。”

闊科旗汗王是來得快也去得快,一陣風似的來了,又一陣風似的走,本來忱王想留下來跟顧雁歌談天說地的,可闊科旗汗王卻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把忱王給拽走了。

“父汗啊,您不該讓我和雁兒養養感情嗎,您這一拽,可把大好的機會給拽沒了。”忱王跟在後頭咕噥著。

闊科旗汗王雙眉倒豎,看著忱王說:“養感情這種小兒女的事,該是咱闊科旗人乾的嗎,咱闊科旗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是替她把所有的麻煩解決了,然後讓她主動來愛。阿烏子,你要記住,女人的感情不是養來的,而是靠你實打實的本事,靠虛招不能贏得女人的心。”

忱王似懂非懂的點頭,卻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性不大,有這麼一位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的老爹當師傅,還能有好兒?可自己又偏偏覺得也是這麼個理,忱王只好嘆氣一聲,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晚飯時,宮裡來了訊息,說是皇上知道她受了驚嚇,特地送來了補品和珍珠、老參替她壓驚。她當然笑眯眯地收下了,忽然想連皇帝都來了,蕭永夜幹嘛去了,難道也不帶來問候一聲。

有時候別說“說曹操曹操到”,只是想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這念頭還沒落下,外頭扶疏就眉開眼笑地來報:“主子,靖國公來了,正在花園裡候您吶!”

顧雁歌剛才的幽怨勁不見了,換而之的是歡喜,可歡喜之中仍有些疑惑,為什麼這麼晚才來,就算蕭永夜不好打聽,按景朝的八卦傳播速度也早該到他耳朵裡了。一走進花園裡,顧雁歌就看到了蕭永夜負手而立,永遠是那樣的巍然而立,一身風雨不動的瀟然氣度。

蕭永夜聽到顧雁歌的腳步聲,便回過頭來:“雁兒。”

“永夜,你今天去哪兒了,怎麼一整天也不見人?”顧雁歌這問話,多少還是聽得出有點幽怨勁兒在。

蕭永夜卻是一笑,仔細地看了顧雁歌一圈兒:“雁兒,沒事就好!”

丫頭們呈了茶上來,蕭永夜和顧雁歌一道坐下,兩人在燭光搖曳下互相打量了一眼,然後又齊齊低下頭喝茶。喝了兩口茶,蕭永夜又說:“白天那件事兒,我知道,收銀子喊話的人被打出去了,至於喊話兒的,是次莊安排的!”

蕭永夜簡單的兩句話讓顧雁歌明白,今天白天的事之所以這麼順利,不是因為她運氣好,也不是像她想像的那樣,恪親王威名永存,而是蕭永夜和顧次莊在暗處幫忙:“那你才來,幹什麼壞事兒去了?”

蕭永夜睜著清亮地眼,眼裡明顯有笑意:“你不是請百姓們喝茶了,小王爺說不能讓你一個人破費,你請了茶,他就請飯吧。說是我受益了,當親自去感謝一番,這才過來。”

顧雁歌垂眸,能想像到那場面,小王爺做東,靖國公陪,“圍觀群眾”們應該激奮了:“於是你喝酒了,嗯,還被灌醉了。”

“還差點,京城的酒不醉人!”

顧雁歌看著蕭永夜那半醉的樣子,猛然間覺得,某叔長得真挺英俊,尤其是臉上微紅,帶著些微醺之感的時候,真是醉人:“得虧你還找得到來恪王府的路沒走岔,要不然大半夜蕭老夫人過來,問‘郡主啊,我家永夜可在府上借宿”然後我說沒有啊,老夫人還得滿城貼告示尋找失蹤的一等公大人一名。”

蕭永夜聞言樂不可支,手撐著半邊腦袋,頭還真有些昏昏沉沉的。

顧雁歌見狀招來丫頭把蕭永夜扶到客房裡去,讓小廝服侍著沐浴更衣,看著蕭永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