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

扶笙有些迷茫:“第一次光神沒有融合暗神……為什麼第二次會?”

鴻鈞說:“真正的光神無情無慾,而獲得一部分我的情感之後碰到你便無法真正的脫離情愛。所以第二次‘他’由於好奇,選擇了本應該選擇的正確道路。”

“裴清呢?他記得多少?”

鴻鈞突然蹙眉:“不是裴清,是暗神。”

“有什麼不一樣?”扶笙看不慣鴻鈞這般鑽牛角尖。

鴻鈞卻是不說話。

扶笙見他不說話也就不繼續盯著這個話題,繼續問:“你還沒說呢,他記得多少?”

鴻鈞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銀灰的眸子竟是顯得有些暴躁:“你愛上他了。”

扶笙嗤笑:“他?他是誰?”

鴻鈞身形一閃,已是在扶笙身後伸手環住他。這個角度扶笙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聽到耳邊男人聲音低沉中夾著一絲波動:“你在錯以為光神是我的情況下選擇了暗神。”

扶笙眨了眨眼諷刺:“還知道為什麼嗎?”

鴻鈞問:“為什麼?”他帶著感情…色彩上揚的疑問句誘人犯罪,扶笙卻不為所動:“因為和你幾乎沒有區別的光神和你一樣沒有情調。”

“情……調?那是什麼。”

“就是……”扶笙轉身,扣住鴻鈞的後頸,一口咬在他唇上。微涼的薄唇像是果凍,柔軟,甜蜜,他帶著壓抑地怒火衝鋒陷陣,肆虐著那張薄薄的唇,兇狠地像個狼崽子。

完全不帶有情…欲更偏向施…暴的吻很快帶起一絲血腥味。

吻著吻著,眼淚就順著臉滑了下來,流在糾纏在一起的雙唇上,鹹鹹的帶著血液的猩甜,充斥著口腔。鴻鈞從始至終都是靜靜地任憑他動作,雙手攔住他的腰,似是怕他摔倒一般。

扶笙氣急,用力推了他一下,卻沒推開。

惱火地瞪了他一眼,草草將臉擦了擦,聲音有些喑啞:“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做什麼事之前為什麼就不能說一聲!告訴我怎麼就難著你了?你不是很厲害麼?!”

鴻鈞沉默地看著發火的人,嘴巴帶著血跡還可笑的紅腫著,一隻手抓住對方胡亂擦臉的手,一隻手遮住那雙隱含委屈的眼睛,他溫柔地覆在那張噼裡啪啦埋怨個不停的唇上,動作很輕,像是親吻雪花的陽光。靜靜地貼著,仿若安撫。

意外地,扶笙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捋順了全身炸起的毛。

心在那一刻彷彿就靜了下來。

所有的等待都有了一個完美的結果,所有的悲傷都劃上了完整的句號。

滿腔的不理解,憤怒,委屈都被這人一句話沖淡。

“抱歉,讓你一個人。”

像是開啟了一個開關,眼淚嘩啦啦地流,覆在眼上的那隻手一直都沒有移開,帶著舒適的安心的溫度。

——就稍稍丟臉一會兒,就一會兒。

“不會有下次了。”鴻鈞說:“你離開之後,我一直都在關注你。”

“魔界烏煙瘴氣怕你不習慣,羅睺…話很多,很吵,你跟他在一起之後我很不高興。也許你真的厭煩了我。”

扶笙只是搖頭,嗚咽著說不出話。

“乖,聽我說。”鴻鈞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可我不知道你最想要什麼,也不想給你……自由。等我發現,已經不願放開。你走得那麼堅決,我很難過。”

“忍不了你跟他親近,更受不了你用厭煩的眼神看我……”

“我有些迷茫。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

“再這樣下去你只會越走越遠,既然不能等,就只能破而後立。”鴻鈞突然笑了笑:“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我想試一試,若是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