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不得不親自登門道歉。

好在主顧對黎漠印象一直不錯,好說歹說,願意暫時放貨,但是要高兩成本錢彌補上一單的漏洞,黎漠忙的焦頭爛額,實在抽不出身回家,加上那日那件事給他的刺激太大,一時半會不知道要怎麼回去面對。

白天還好,一到了夜裡,明明已經筋疲力盡卻還無法安然入睡,那夜的種種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好不容易睡了,夢魘還是不肯放過他。恍惚中,他似乎又回到昱昇的床上,昱昇一會兒變成小時候的模樣,對他撒嬌說:“好哥哥,給我弄出來。”一會兒又躺在他身下浪叫,一會兒懷裡抱著別人,衝他冷笑,黎漠在夢裡抓著他,刺透他,恨不得把他咬死吃掉才痛快。

黎漠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汗,他揉揉額頭,伸手摸胸口那隻碧綠的玉蟬。他摸了一遍又一遍。

昱昇自小逆道亂常,黎漠雖然規矩,卻從小就喜愛昱昇,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怎麼奇怪。再者說,他們兩個自小就算不上清白兄弟,如今更是坐實了李廣德們的猜忌。

原本黎漠以為自己願意守在昱家,做個管家,保護昱昇一輩子衣食無憂,如今才知道自己也同樣七情六慾,他甘願為昱昇付出所有,卻同樣容不下昱昇身邊有旁人。

若非那天他瞧見了昱昇跟阿滿的事情,怕是一輩子也發現不了自己心中的渴望。他看透自己的心意,也肯陪著昱昇一起倒行逆施,只是他受了昱家的恩情太重,若是自己終生無妻無子便罷了,難道也拉著昱昇一起麼?況且昱昇哪裡是個長情的人,若是有一天,他又盯上別的新人,惹得自己發了顛,難道也像夢裡那樣,把他咬死吃掉麼。

他翻來覆去的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嘆了口氣,強壓住心中蠢蠢欲動的思念,又閉上眼。

昱昇放得印子果然是賺了盆滿缽盈,他手裡拿了錢,心裡十分得意,這是他自己賺的第一筆錢,本想拿了去玩樂,又想到家裡的老老小小,去了東安市場,給父親買了幾本古書,給弟弟妹妹們買了些小玩意,他想黎漠,又不知道黎漠喜愛什麼,思來想去,幹最後挑中了個小巧的沉香錦盒。

一個月後,黎漠從山西回來了,他談攏了舊買賣又找到了新主顧,這一場跑得風塵僕僕,他既迫切想要見到昱昇,又帶著些彆扭的羞赧。

昱昇並不在家,他得了錢自然要跟著舊友出去玩樂,一直到了晚上,鼓樓都打了更,他才拿著那個錦盒敲了黎漠的門,黎漠在屋裡坐著,心裡隱隱約約帶著些期盼,終於瞧見昱昇,也不知道擺個什麼表情好,倆人對視了一會,都不在自然,昱昇關了門,走上前去,把那個錦盒放在桌子上,也不看人,只生硬地說:“這個是給你的。”

黎漠伸手拿起那個小木盒,湊在煤油燈下看,這小東西是用沉香木雕刻的,上頭正是一對龍鳳呈祥,龍頭微微回首,鳳尾漪瀾微波,香味悠長,雕工精湛,到是惹人喜愛,他拿在手裡問昱昇:“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昱昇說:“裝那個玉蟬吧。”

屋裡燈火忽閃忽閃,撩地人心思混亂,黎漠擺弄了幾下那個木盒,聲音微微沙啞:“是你挑的?”

昱昇帶著些想炫耀的心思,驕傲地說:“是我賺錢買來的!”

黎漠倒是覺得新鮮:“你賺錢?這兩天你去櫃上了?”

昱昇搖搖頭:“我找到一條發財的路。”

他迫不及待地將他給大煙館人放印子的事情說了,黎漠大吃一驚:“胡鬧!不許再這麼做了!”

昱昇本是想得到稱讚的,誰知道卻捱了罵,他脖子一梗嚷道:“要你管我!”

黎漠說:“昇昇!”

他還沒說完,昱昇已經撲了過去,他兒時原本是極其擅長對黎漠耍賴的,如今兩廂情動,撒嬌地自然而然,攬住黎漠的脖子,一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