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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每一家的大門都敞開著，院子裡飄動的香氣，口味各異，以林牧那偶爾食不厭精的美食根底，不用進門，就能聞出哪家做得好吃，哪家新娶進門的新媳婦，廚藝差得狗都不理。

幾個小孩正在那“摔麵包”，林牧一看就笑了，小學一年級發的書，才剛放假，就被這幾個小東西給撕了疊成“麵包”，不錯不錯，有自己當年的風範。不過老灰叔一家不是原本都去北美農場了麼？嗯，也對，家裡還有老人和小孩，當然要回來過年了！

一步走來，林牧很高興地發現，那些從北美回來的人，幾乎每一家都充滿了笑聲，來幫忙的鄰家女人，半好奇半後悔地聽著那邊的生活，原本半信半疑的態度，在這些回來的農戶的嘴裡，完全變得堅定。

這樣的堅定，讓這兩天來林牧家裡的人多了起來，都是親戚朋友，來問著求幾個紫土豆的種子，準備來年春天先種上一塊地，自從上次婚宴上吃到它做成的菜，幾乎沒人能忘記那種香味，尤其是牙齒不好的老人，對這個最喜歡。

……

走一路，看一路，聞到自己喜歡的糕點，就嘻嘻哈哈地走進院子，叫聲嬸叔大娘，想吃什麼就拿，主人家也只會高興，這是這邊農村過年的習俗了。

任學實幾個老爺子，對這種和善、無防備的生活也是極為喜歡，城市裡享受不到，他們就在這邊樂不思蜀，拿著國家津貼的教授專家，跟村裡一個一輩子種地的老人，幾個人都能蹲在大門前面的土地上，拿著樹枝、石子下半天的棋玩。偶爾再在一些家長恭敬的請求下，教教他們家的小孩，“一根繩子對剪四次，一共能得到多少小繩”的數學，牛刀小用，也是認真、耐心無比，被那些家長感激萬分。

這樣的生活，林牧過了二十幾年，仍舊沒有過夠，一邊看書閒逛，一邊看著聲望飆升，距離10億越來越近，心裡反倒平靜起來。

先前攢下那麼多的聲望，沒去兌換其他東西，大肆擴建產業，歸根到底，就是自己對《天地》偏殿的好奇，他很想知道，在那記憶宮殿中的太陽系中，其他幾大星球上，又是怎樣的瑰麗景色存在。

臘月29。

“宿主聲望：九億七千一百四十二萬……”

“宿主聲望：九億九千零一萬……”

“宿主聲望：九億九千八百七十三萬……”

兜裡滿是二嬸塞來的紅棗，林牧拿出一顆，丟到嘴裡，牙齒磨動，連肉帶核，都嚼得碎成粉末，林物沒費什麼勁，就如往常一般地吞進肚子，迴轉家裡自己的房間。

就在林牧想要進入記憶宮殿的時候，手機裡卻是突然傳來達叔的電話，林牧猛地一拍自己的頭。

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大年初一，《賭神》要上映了！

開啟偏殿，會有一次抽獎的機會，自己平日裡手黑無比，不借著賭神的好運拼一把，現在著急個什麼勁？

“哈哈，當然要去看了，達叔你這首次當正導演，我怎麼可能不看？放心吧，我們小鎮上最近就開了個電影院，到時候就看達叔你的成果了。”林牧滿口答應。

電話那頭的達叔，終於安下了心，雖然林牧也不時地去劇組探班，之前也與他詳細討論過《賭神》的拍攝，但與林鎮英、路一菲相比，他仍舊缺了那麼點信心。

放下電話，林牧也沒再在屋子裡待著，乾脆地點開手機，訂了鎮上電影院的幾張票，座位並不緊張，不過似乎是因為附近的村民還不習慣網上訂票，所以才讓林牧撿個漏。

……

大年夜。

林父的心情，有點遺憾，每年不落的趙一山，今年的小品又比去年沒意思一些。

家裡人睡覺，他就與往年一樣，準備與那相熟的朋友，玩上一夜的紙牌，旁邊的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