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田光友只得過來跪下了。他實在沒有弄懂到底是什麼情況,爹怎麼會當著小輩的面讓他這樣做…他抬頭正想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之時,就見田得壽雙目怒瞪著後面的章氏。

田光友連忙道:“爹,您兒媳婦現在有身孕了,不能跪的。”

一聽有身孕,田得壽的臉色倒是稍微的鬆了鬆,也沒再要求章氏了。可是章氏卻上前一步,正色問道:“爹,媳婦想問問,我和三郎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才回家就讓我們下跪,還是當著幾個小輩的面。”

她可不是好欺負的人,就算沒有身孕,她也不會輕易跪下的…要是真做錯了事情還好說,可這無名無故的就跪下,她可咽不下這口氣。

田光友一雙眼睛也緊盯著上桌的田得壽,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因為何事。

屋裡一片寂靜,恍惚眾人的呼吸聲都能夠清晰的聽見。

招弟微微抬眸看著正怒氣沖天的田得壽,她暗暗咂舌,倒是沒有想到因為這事,爺爺能夠大發雷霆。

而一旁坐著的田光明與田光學剛想開口勸說,就被一個眼神給唬住了。

田得壽雙目噴火的看著跪在下方的田光友,聲音尖利道:“你說說,現在村子裡面傳的,你抽了村民的工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田光友微微一愣,便明白過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也清楚田得壽為什麼會這樣生氣了…

低下頭,沉聲道:“就跟爹聽到的一樣。”他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瞞得住,而且他也知道爹一向最注重聲譽…但卻沒有料到會這麼生氣。

“可是爹,這件事情我有什麼錯?”田光友抬起頭,雙目直視田得壽,正色道:“當初我招人的時候就已經說清楚了是每人一百文,而且又沒強拉誰去…我規規矩矩的賺錢,錯在什麼地方了!”

“你…”田得壽氣得雙手直髮抖,“你還不知道自個兒錯在什麼地方?我們老田家好不容易一點聲譽都給你敗了!你也不想想,你大哥現在可是村長,你這樣做,他還能服眾嗎?”

招弟眉頭緊皺,她爺爺難道是老糊塗了,這當頭居然把他爹扯了進來…您要說壞了老田家聲譽就行了,可您老現在這麼一說,不是想讓自個兒的兩兒子反目嗎?

果然,田光友聽見這話就怒從心中來,大聲道:“大哥大哥,您老就知道大哥,而娘呢,誰都知道她是疼二哥的…我只想問問,我到底還是不是您們的兒子?我又沒做犯法的壞事,我賺我的錢,我堂堂正正的做人,我到底丟了田家人什麼臉?”

冷笑一聲,“爹,您常常就把聲譽掛在嘴邊,聲譽能當飯吃嗎?再說了,這次這事我本就沒有什麼錯,要是誰覺得我錯了,他去官府告我,我怕什麼?”

說到最後,田光友竟是站了起來,腰桿挺得筆直!

他笑著強調道:“我沒錯。”說完轉身就拉著章氏與成材進了自個兒的臥房,當臥房“轟”的一聲關上,幾人才回過神來。

田得壽氣得臉色發紫,指著那道房門,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他…”

張氏皺著眉頭,對田得壽道:“現在這樣高興了?”對著一旁坐著的眾人道:“好了好了,都回去,別坐這兒了。”

招弟跟著大家出了田家老屋。

田光學安慰田光明道:“老大,你放心,老三不會怪你的。”

田光明憂心忡忡,微微頷首,“希望如此吧!”

等得一家人回了屋,一直安靜的劉氏才抱怨道:“你爹也真是的,要教訓三弟就教訓三弟唄,現在倒好,把你給扯進去,弄得我們與三弟家的關係這麼難看。”

田光明糾正錯誤道:“那也是你公公。”

劉氏理會到自個兒話中的錯誤,揮揮手,甚是不在意,“你可都看見了,三弟一家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