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男巫傑森-瑪耶茲。”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男人,乍看很像休-格蘭特,但其實細看卻並不像。

傑森-瑪耶茲的外號“男巫”並不是別人喊的,而是他自己形容的。對於一個習慣於在酒吧裡彈吉他吟唱些充滿著迷離的憂傷曲調的男孩來說,“男巫”的確是再合適不過的稱呼了。其實這個外號就代表了傑森-瑪耶茲在追逐自己音樂夢想的旅程,從紐約開始,足跡遍及美國各個地方,在酒吧裡、在街頭彈著吉他,自如地演唱。

顧洛北自然是知道這個外號來歷的,所以他沒有問緣由,只是微笑地說到,“埃文-貝爾。嚴格來說,我也是吉他手,但剛才客串了一把鼓手,怎麼樣,還滿意嗎?”

顧洛北的話讓傑森-瑪耶茲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位今年已經二十三歲的年輕人確實沒有料到,“你不是鼓手?”顯然,他需要再確認一遍,得到了顧洛北肯定的回覆之後,傑森-瑪耶茲連呼不可思議,“你剛才的鼓樂太棒了,讓我產生了無數的靈感。”

雖然顧洛北在打鼓的技術上沒有任何出彩之處,但在節奏和樂感方面,顧洛北絕對是十分出色的,所以剛才的鼓點讓傑森-瑪耶茲十分開心,兩個人的合奏更多是對音樂進行了現場隨機應變的改編,製造出了驚奇的變化,這才得到了觀眾們的熱烈認可。

“我會當做是對我的稱讚的。”顧洛北哈哈地笑了起來,這就是做音樂的樂趣了,在音樂的世界裡總是有無數的驚喜等待著自己,包括涉獵打鼓,包括和傑森-瑪耶茲的合奏。如果進入大公司,被束縛了手腳,這些驚喜都會一點一點消失,顧洛北捨不得。

“貝爾,剛才的‘去年聖誕節’,副歌部分為什麼你突然放慢了節奏。”傑森-瑪耶茲迫不及待地詢問到,果然是對音樂有著無窮熱愛的人。

顧洛北卻是指了指面前的牛排,拿起了刀叉,“親愛的男巫,我還尚未享用我的晚餐,你看是一起加入晚餐時間,邊吃邊聊呢?還是等我吃完之後,我們兩個再叫上一杯啤酒,慢慢聊?”

傑森-瑪耶茲不由摸了摸鼻子,“其實,我也沒有吃晚餐。上帝,要不是你說起,我完全忘記這件事了。”這算不算廢寢忘食呢?

兩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卻因為音樂這個紐帶而坐在一起享用了晚餐,人生果然就是由無數個緣分組成的,充滿了未知。

待晚餐過後,雙方已經從音樂本身聊到了近況上。顧洛北知道了傑森-瑪耶茲已經決定離開納什維爾了。

“鄉村音樂畢竟不是我的擅長,在這裡我實在難找到更多的靈感了。”傑森-瑪耶茲左右兩邊的眉毛在上下飛舞著,靈活地就像馬戲團的雜技演員。雖然傑森-瑪耶茲足足比顧洛北大了五歲,但言行舉止卻像一個孩子,這讓顧洛北想起了“音樂頑童”這個詞。

“你應該去新奧爾良看看。”顧洛北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談起音樂總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除了憂鬱心境。

“爵士樂的發源地?”傑森-瑪耶茲當然知道這一點,卻沒有想到顧洛北會建議自己去新奧爾良,“怎麼,你覺得我適合爵士嗎?”剛才傑森-瑪耶茲說自己主要擅長流行和民謠,可顧洛北現在卻提出了另外一個選擇。

顧洛北端起面前的啤酒,這是剛才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叔請他們兩個喝的,為了感謝剛才的精彩表演,“恩,你很適合。”顧洛北的回答很乾脆,他喝了一口啤酒,在這寒冷的冬末,冰冷的啤酒從口腔滑入胃裡,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全部冒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感。“而且,多學學多看看,對於創作總是有幫助的。”就顧洛北自己個人來說,他目前也涉足了搖滾、流行、節奏藍調、爵士、鄉村等多種音樂類別。

傑森-瑪耶茲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也短期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