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宮。

‘杜懷夕’在水面上沉沉浮浮了許久,紅彤彤的小臉襯的人越發嬌媚可人。

緩了片刻,她轉身嬌笑著拎起了岸邊瓷白的玉壺,仰頭往嘴裡倒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順著纖細修長的脖頸沒入水中,散發出誘人的酒香。

“真是個妖精。”皇帝喉結滾動,大笑出聲,對她完美的配合和時常主動玩出的新鮮花樣都萬分滿意,越發是看別的女人沒了興致,“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嬉戲一番之後,靠在池邊飲酒,‘杜懷夕’嘆息道,“今日去皇后那裡閒坐,她為二皇子的事情愁眉不展,看的妾身是好生心疼,皇后只掌管六宮之事便如此辛苦操勞,您要掌管一國之事,定然更加辛苦。”

皇上笑著挑眉,很給面子的問,“二皇子又犯了什麼混賬事?”

‘杜懷夕’也不隱瞞的緩緩道來,彷彿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皇后利用了,只是單純的心疼皇上而已。

“皇后說,二皇子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去管,可能會影響二皇子辦差的積極性,可若是不管,就怕下次二皇子犯下更大的錯事,無法收場。”‘杜懷夕’仰頭引進杯中酒,揚手扔掉酒杯游到皇帝身邊,柔若無骨的靠著他,嘟著嘴抱怨,“皇上,養孩子好難啊,但是,妾身又好想為皇上生個孩子。”

皇帝笑著將人摟在懷裡,道,“隨緣就好。”

‘杜懷夕’詫異皇帝的態度,卻只是依戀沉醉在自己世界的靠著皇帝的胸口說,“如果可以,妾身想為皇上生個女兒,漂亮又可愛。”

皇帝將人緊緊抱在懷裡,半晌都沒有再說話。

夜空的雪下的更急了,地上很快就積了厚厚的一層。

二皇子站在廊簷下看夜色被白雪映照成白色,雪落無聲,想著白日裡太子的話,問自己的心,是想安穩做生意賺錢,還是想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子。

父皇如今身體正硬朗,宮中閒話,他這幾年聽了不少,出門在外,也偷聽到許多大臣私下裡議論皇上那位新的美人,汙言碎語的垂涎,不堪入耳。

“殿下,外面天寒,時辰也不早了。”二皇子妃掀開厚重的簾子躲在後面小聲提醒他。

“你快些退回去,彆著了涼。”二皇子忙往回走,擋住了吹向門口的風雪,催著人回去,自己也走了回去,進門的時候和身後的太監說,“明日進宮。”

看著體貼的人,二皇子妃笑的很是開心,“哪有那麼嬌貴。”

說著抬手要幫他拿下沾了風雪斗篷,被二皇子錯身避開了,他道,“寒氣重,你別碰了,快回去暖和著,一會兒我就熱過來了。”

二皇子妃落下了手,更加開心了,跟在二皇子身後小尾巴似的問,“明日進宮可是有事?今日太子來可是有事情吩咐?”

二皇子自己將斗篷掛好,晚上他們房間裡並沒有侍奉的人,是年少無意中撞到幾次自己父皇荒唐,讓二皇子覺得閨房中的事情被人聽去十分不好,成婚後讓心腹在門口守著,便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沒什麼事情,明日找老四喝酒去。”二皇子笑著說。

“怎麼突然想到找老四喝酒了?”二皇子妃很納悶,又忙前忙後的要去給二皇子倒水洗腳。

二皇子再次制止,無奈道,“說多少次了,我一個大男人,不用你一個嬌弱的丫頭忙活這些。”

“聽其他家夫人說,以夫為天,都是這般侍奉自己的丈夫的。”二皇子妃眨眨眼,笑的很調皮。

二皇子笑道,“你的夫君同那些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男人不同,他們可比不了。”

二皇子妃笑的更開心了,“是啊,我的夫君,天下獨一無二,最最好。”

想當初,自己要被安排嫁給二皇子的時候,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