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剪燭是枕著他的笛聲入眠的,今晚的她,出乎意料地睡得很安穩,還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展木藍站在木蘭花下,捲起一片樹葉,一直不停地在吹著: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道是無情卻有情5

奶奶家很安逸,也能讓浮躁的心平靜下來,在奶奶自家的菜園裡散步的時候,會有“天然肥料”的氣息傳進鼻息,這讓何剪燭有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覺。可是,總不能永遠窩在這裡,桃花源畢竟只是一個傳說……

星期天在奶奶家吃過一頓豐盛的午飯後,何剪燭坐上了展木藍機車的後座,展木藍騎得很快,何剪燭長髮被頭盔壓住,髮梢還是不斷在風中翻飛,忽而又往脖子裡亂鑽,惹得她心煩意亂,離城市越近,這煩悶的感覺越濃。

“展木藍,慢騎點!”她雙手壓住耳際的亂髮喊道。而她深深明白,她煩亂的根源並不在此。

離學校還有五百米遠的時候,她讓展木藍放她下來,自己走回學校,因為心虛,所以害怕別人的眼光。

懇展木藍把藥袋交給她的時候很不放心,可是瞭解她考慮的是什麼,所以也沒堅持,只是在她走出五十米之後,悄悄騎車跟著她,一直看著她走進校門,才調頭回家。

其實何剪燭知道展木藍始終跟著自己,但不想再回頭,只是越走越快,拉遠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

邁進校園的那一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留神著每個人的眼神和臉色,害怕看到鄙夷看到好奇。然而人往往是越怕什麼,就越會出現什麼,傳達室旁就是保衛科,杜老師一見她便露出異樣的眼神,眼睛還死死盯著她手裡的藥袋。

讓她心虛地把袋子往後一藏,快步往宿舍走去,背後傳來杜老師打電話的聲音,“喂,校長,何老師回來了……”

之後她便聽不清了,杜老師的話使她眼前發黑,扶住一棵樹才沒有暈倒,在樹上靠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來,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繼續往前走。

可是,還沒走上幾分鐘,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校長的電話,隱隱地,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喂,校長,您好。”她壯著膽子接了電話,一顆心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校長的聲音仍然很柔和,永遠都像一個諄諄長者,“何老師,現在有空嗎?可否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何剪燭手中的手機墜地,今天是星期天,校長居然在辦公室坐等她?可想而知有多麼重要的事要和她談……

她匆匆拾起手機,朝校長室走去。

校長室內,除了校長以外,還坐著一名中年女人,氣質高雅,打扮得體,是展木藍的母親,何剪燭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來!何老師,請坐。”校長給她斟了一杯茶。

她依言坐到沙發上,心中明瞭可能是何事,卻不知該如何先開口,又感覺,這種事還是別自己先提的好。

校長的目光在何剪燭和展媽媽兩人臉上掃過以後,推了推眼鏡,開啟話頭,“何老師,是這樣的,今天叫你來呢,是有個事情需要向你求證……”

展木藍的媽媽一聽便不耐煩了,搶過話頭道,“行了,我來說吧!何老師,今天我接到一個電話,說你和學生亂搞男女關係,還搞進醫院人流去了,這個學生就是我兒子展木藍!我說你作為一名人民教師怎麼能做出這種勾當呢?人長得漂漂亮亮的,想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有錢的,有權的,你都夠格,都能傍上,怎麼偏偏就去毒害一個學生呢?莫非你有戀童癖?”

何剪燭被她炮仗一樣快的嘴給堵得插不進話,這番話更是難聽到了極點,對何剪燭萊索,簡直就是這一生最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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