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魔力和魔杖記錄,在麻瓜界大肆使用黑魔法,儘管每次她都很小心,從不在麻瓜面前暴露出明顯的魔法痕跡,也不會大量濫用強力魔法,而且還頗使用了一些黑巫師的手段消除魔法痕跡和躲避魔法部探查……不可謂不低調。但是魔法部還是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只是他們苦於線索太少,又沒有證據,目前還只是處於猜測的階段。

但是魔法部的懷疑對貝拉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在解決了麻瓜資產、舊屋的管理穩步轉移的情況下,想辦法消除自己在魔法部的不良線索成為她的重要目標,因為將來如果有人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很可能會牽扯到裡德爾的清白——儘管黑魔王的清白這種說法有點可笑。

由於時間的緊迫性,她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奔波於麻瓜倫敦和魔法部之間。從最初的那次“黑夫人”刺殺亮相的地方開始,一點一點地把她在麻瓜界留下的痕跡清除,同時對應地,憑藉死前的經驗和高超的臨場應變能力,三番五次潛入魔法部修改相應的檔案記錄。

而她僅剩的閒暇時間,也全都用來為裡德爾物色伴侶了——不管她有多少不情願。

讓她喜憂參半的是,她發現裡德爾已經把自己的心封閉了,沒有第二個人再能走進去了。這讓她明白,她基本無法找到那個能夠代替她的人了。可是……想到他可能的孤獨,她就又會在焦灼的煎熬裡思考解決方法。

一定有的……不讓他感到孤獨的方法……

披著黑色袍子的貝拉熟練地走進魔法部的電梯,她用了某個年輕部員的外表,電梯停在第六層。她走了出去,前往門鑰匙辦公室。

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她突然被一股瘋狂的暈眩感甩到了地上,渾身像被亂刀砍過般疼痛!換了平常的巫師恐怕就此昏迷都是好的了,但是從戰場走過的貝拉只被這可怕的痛苦擊潰了一瞬間,然後她立即強硬地站起來,在那種要命的暈眩感中努力辨認著方向,調頭向電梯走去。

好在這陣痛苦來得快去得快,走進電梯的時候已經徹底消失了。貝拉的腳步立即平穩起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背後已經溼透了。

臨時放棄了這次的行動,貝拉出了魔法部就幻影移形回了家。

然而一出現在臥室中,那種恐怖的感覺又潮水般襲來,貝拉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在床上。

過了好久,她終於擺脫了那種痛苦,慢慢坐起來,看著自己手中的魔杖:“是……魔力透支嗎……”

最近的高強度魔法使用頻率讓她本就日漸衰竭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貝拉能清晰的感受到這點。但是出現這樣的狀況還是第一次。

她拿出時間轉換器,數了數砂子的數量——那已經變得十分容易了,因為它們所剩無幾——深深皺起了眉。

是記憶出錯了嗎?

砂子的數量……似乎變少了。不是正常的變少,而是比它原本應有的數量變少了。

貝拉走到書架前,在一排排密密麻麻不分你我的書和筆記間熟練地抽出了一本筆記。

記憶墨水寫過的痕跡早已消失不見,這是一本只有貝拉能看到的記憶。她用它記錄下了自己的每一天。

翻到上次清數沙粒的時間,對照檢視了一遍,發現記憶沒有出錯。

砂子的數量,真的減少了……

而且明顯到相差了十多粒!

是因為魔力的透支嗎?

她……就要消失了嗎?

貝拉合上筆記本,把它放回原處。在椅子上發了很久的呆。

越來越無法抵抗的虛弱感,超負荷使用魔法的魔力透支,加速流失的時砂,找不到陪伴裡德爾的人……

這些山嶽般的困苦一層層壓下來,貝拉反而思路開闊起來。

太陽漸漸落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