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小丫頭好像還是蠻合理的。

我低頭掰著手指頭算年齡,並沒有注意到柳徹的眼底,有一種叫做興奮的情感正在醞釀。

進宮赴宴是個大事,從中午開始柳徹就開始準備,既然是進宮,而且又是公認的首富,自然不能只是呈上凝露草,物品的準備,人員的分配和柳徹自己的沐浴焚香,都結束之後就已經到了進宮的時辰了。而我,因為百年難遇的傷寒,在屋裡睡了一整個下午,也許是生病的原因,睡得很不安穩,夢見重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想追上他,但一瞬間又是一片大火圈了過來,我天生懼火四處逃竄卻被圍了起來無法動彈,想喊又喊不出聲,最後是被煙憋醒的,滿身是汗。

等我收拾好出去的時候正是柳徹準備好的時候,我一出去,就看見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白痴的眼光看著我,讓我從睡眼惺忪的狀態瞬間清醒。我走到柳徹身邊,掃了一圈低聲問道:“他們都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我沒有幫忙,你的人這麼小氣麼?”

柳徹沒回答,只是用一種很複雜很複雜的眼光看著我,我從他的眼睛裡分析出了驚訝鄙視無奈嘆息以及恨鐵不成鋼的強烈情感。我莫名其妙,又問道:“到底怎麼了?我不就睡了一下午麼。”

“你知不知道。。。。。。”柳徹想了想,復嘆了口氣,“算了,沒事,你就在客棧裡養病吧,既然生著病進宮就不用你跟著了。”

我也正有此意,下午的夢讓我很是在意,神仙是不做夢的,夢到的必是有什麼預兆,而火又是我的剋星,不得不防。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擺出一份不情願的表情對著柳徹耳提面命:“我不去可以,但你不準勾三搭四,我是要嫁你的。”

柳徹一僵,之前我說的含蓄他可以裝作不明白,但今天我說的如此露骨再裝也是裝不下去的。他嘆了口氣,無奈道:“我只當你是妹妹,妹妹懂麼?是家人。”

我撇頭表示不服:“妻子也是家人啊。”

“你。。。真是。我一直都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自己一直在一廂情願,你總會找到適合你的那個,但肯定不是我。”

我有點聽不下去,甩下一句話就跑回了房間,我說:“你說什麼也沒用,我是一定要嫁你的。”

回房在床上趴著回想起來,我為什麼會這麼著急的想讓柳徹承認我的身份,是因為要證明自己喜歡的是柳徹還是要衝淡自己對重華的感覺,不管是哪一項都無法否認我對重華有感覺,對柳徹也已經有了排斥。這點認知讓我心裡像刀磨一般疼痛難忍,因為我是離不開帝君的,而且時間也要到了,再不下手就晚了,我與重華,終究是情深緣淺。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

總之,我在房內唧唧哎哎磨磨蹭蹭,直到肚子餓得受不了才從床上爬起來下樓覓食。我甫一下樓,就看見那幫夥計的奇怪眼神。我覺得莫名其妙,難道他們是讓我一個染了傷寒的弱女子和他們一起幹活麼?

我拉住張叔,把他拽到角落裡向他打聽情報。

“張叔,我今天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麼?他們怎麼都那麼看我啊?”

張叔那張佈滿溝壑的臉瞬間扭成了麻花狀:“沒事,你今天沒犯錯。真沒犯錯。”

我老夥計一樣的搭住他的肩膀,認真道:“我是天真,但我不傻。你說我今天沒犯錯,那就是我以前犯錯了?”

張叔眼神一肅,道:“這話不是我說的。”

我眼中暗芒一閃,果然有事瞞著我:“張叔,你就說吧,我之前犯了什麼錯讓你們都如臨大敵似的。沒事,我承受得住。”

張叔用他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掃射了一圈,確定周圍無人後低聲說:“小墨姑娘,你還記得我們在遭遇劫匪後是用什麼脫險的麼?”

我配合著張叔同樣做出一份小